方,這日子可怎麼過?你說不當官吧都盼著當官,可真到了這節骨眼上,我心裡又沒底了。怕分到了不好的地方,可見人都是貪得無厭的。”沈氏說完自己也笑了,自嘲。
“娘,放心吧。大哥再怎麼不好過,也是七品知縣,不比老百姓好多了。興許大哥還能真為地方百姓做點實事,比如說像晴兒似的開墾荒地,如今也有模有樣。”子祿說道。
“可不,大哥要這樣,沒準還能造福一方百姓呢?這是好事,越是窮的地方,變化對比才明顯。”子壽也說了一句。
“哎。說到這個,姐夫,我倒是想問問,你和我姐都打算在這裡定居了,怎麼還會在京城置產?多不方便?難不成你們將來打算回去?可是此間的產業你們也置了不少。我還真是沒弄明白你們的意思?”子喜問道。
沈氏聽了也問道:“可不,小四不說我還忘了,康平不就因為在京城忙什麼莊子作坊的才沒趕回來?那幾天就想問問你們來著,一打岔就忘了。”
沈氏說完,大家也都看著子晴和林康平,子晴看了看林康平,說道:“康平是答應陪著我在這鄉野之間做個逍遙土財主,可如今我都有兩個兒子了,總得為孩子們打算。將來他們願意回去就回去,橫豎林家的根就在京城附近,難保小四將來不留在京城,還能有個相互照應。”
“你倒是想得太遠了,差點唬我一跳,以為你們厭煩了這鄉下。打算回京呢。”沈氏說道。
“哪能呢?我不是說過了,要陪著爹和孃的。”子晴笑著抱住了沈氏的胳膊。
十五日開始,曾瑞發就開始來叫大家去吃飯,說是廚下的人試灶,這是當地的習俗,以前曾瑞祥家做好事的時候,也是如此,這些親友都是全家出動,也能擺個五六桌的,而且還都是白吃的,不去就是不給面子,主人家臉上無光。當然像燕仁達那樣的主家基本是找不出幾家的。
沈氏聽了笑道:“倒是省事了,家裡可以兩天不開伙,我也鬆散鬆散兩天。對了,晴兒,我大外孫的生日可怎麼過?依我說,晚上回來,我親手給孩子做一碗長壽麵?”
子晴本有些不大想去,一堆陌生的婦人,也吃不上點東西,子晴也不能真個拿個碗去分點菜,可一則曾瑞祥於子軍不光是堂伯父,更是他的啟蒙先生,子軍幾個能有今天,全仗了曾瑞祥,二則,子晴自己那邊和三婆婆這幾個兒子也走得比較近,因而,這面子還是得給,不然,子晴和林康平以後也不好做人。
“就依娘說的。孩子我就不帶過去了。睿兒還自己吃不好飯,不大會使筷子呢。”
“對了,子晴,子軍成親我們不用隨禮,你要按曾家的姑奶奶走,就是嫁出去的女兒,要隨一份禮,要是按東塘村民走,就不用隨禮了,還有要預備一份拜錢。”曾瑞祥突然提醒了子晴一句。
“我們就按姑奶奶走,橫豎大家也幫了我們不少,也別壞了規矩。”林康平笑道。
“也別過高了,拜禮我們預備一支銀簪,沒跟你大娘他們走,你們看著減些。不如禮金和拜錢都隨一兩銀子也使得,既拿得出手,也不會太打眼。”沈氏說道。
在三婆婆家的院內,碰到了老爺子和田氏,周氏和曾瑞慶,周氏上前笑眯眯地對曾瑞祥一家說道:“二弟,爹孃說了,年前就不回學堂了,年也就在我家過了,你們要看爹孃來,不用去學堂了,直接來我家就成。還有,今年的大年初一輪到你家吃飯了,我們不跟姑奶奶攙和。”
田氏聽了瞪了周氏一眼,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麼,畢竟還有一大堆的外人。
子晴還是有些納悶,這唱的哪一齣?田氏居然認可了曾瑞祥這邊的年禮可以拿去周氏這邊,這不是說,周氏可以支配這些東西,兩人什麼時候又好上了?子晴想起那回兩人攜手一塊來借銀子,張嘴就是一百兩,當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