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你什麼?我那會恐怕連飯都吃不飽呢,漂亮衣服是不敢想。”子晴想起自己剛來時那一身看不見顏色的衣服,還說是撿了子萍的便宜。看來,這世上的事情,因果迴圈真的沒有定數。
“對了,子晴,我的針線活也還不錯,不如,我也做些荷包給妹夫送去吧,那邊針線房要忙不過來,有事也可以喊我幫一下忙。”餘氏說道。
“不如你專心做荷包吧,針線房的活我還是能幫上幾分忙的,也不能白讓妹妹養著我。”伍氏說道。
這句話倒還中聽,還不是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子晴暗道。說話間時間就到了,小藍幫她們洗乾淨了臉,各自一摸自己的臉,照了照鏡子,均笑道:“果真細膩多了。”
兩人笑嘻嘻地攜手而去,子晴被這一鬧,心情也好了很多,至少不再糾結曾瑞慶的事情了。
八月節很快就到了,林康平沒回來,沈寶福也沒回家,估計是跟著林康平一塊進京了,原本,子晴打算接了他們兩家到晴園來過節,誰知兩家都拒絕了,說他們兩家合在一塊,橫豎莊子里人也不少,一塊賞月還熱鬧。
八月底的時候,子祿和子壽回來了,可是等了大半個月也沒有訊息,兩人也就知道了是落榜了,子壽倒沒什麼,畢竟是第一次,收拾收拾東西仍舊回州學唸書了。子祿說什麼也不去州學了,說已經在那唸了五年,先生該教的都差不多教過了,還不如自己呆在家裡看三年書、
“三年後,我若還不中,我就不考了,找一份事情養家。爹,娘,你們就別管我了,我心裡有數的。”子祿說道。
“胡說,你才多大?人家三四十歲還進考場的不有的是?你就開始灰心了?”曾瑞祥雖然不看好子祿,可到底也是自己的兒子,還是希望孩子能走的更遠一些。
“爹,晴兒跟我說過一句話,這科考就好比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既然我擠不過人家,註定要被人家擠下去,還不如另外找一條適合自己的路。人這一輩子就短短的幾十年,我不想到了才發現自己這一輩子只做了一件事情,還沒做好。咱家有大哥,還有小弟,所以爹就不用逼我了,我答應再給自己三年的時間,不行的話,我就換條路。”子祿說道。
子祿說完,曾瑞祥和沈氏想了好一會,曾瑞祥才說道:“既然你決定了,爹也不逼你,三年後再說吧。”
子祿不去州學,陳氏自然也不用去安州了,成親後兩人總算可以相守了,陳氏的喜悅是不言而喻的,她雖然也有些遺憾,可畢竟能中舉的人猶如鳳毛麟角,子祿年紀輕輕就是秀才,陳氏已經很知足了。從這一方面來說,沈氏倒是挑對了人。
因著家裡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陳氏經常帶著孩子來晴園,加上永松和書睿只差了一歲,兩個孩子在一塊還有個伴。
子晴這段時間閒了下來,聽說康莊的番薯熟了,讓林安送了些來,烤番薯,番薯粥換做花樣吃了幾次,就有些膩味了,想著有什麼可以加工的,開一個粉條作坊,可自家的番薯還真有些太少了。
粉條做不了,薯片還是可以做的,不過,子晴說的薯片可不是現代超市賣的那種,而是自己小的時候,農村粗加工的那一種,先用擦板把番薯擦了薄片,放進熱水裡稍煮一下,然後一片片地碼開曬乾,然後用細沙翻炒,乾脆乾脆的,當然了,如果家裡條件好一些,可以直接用油炸,口感能更好一些。
子晴在晴園教著小藍小青幾個做了一些,曬乾了,沙子炒了一些,也油炸了些,給沈氏他們送了些過去,沈氏他們都沒有吃過,說自然是油炸的更酥鬆些,就是太費油了些,不如炒一些過年可以當成茶點招待小孩。
子晴又打發了林安給周掌櫃那送一些過去,子晴覺得要是有人買的話,就打算把康莊的那些番薯都做成薯片,炒番薯片的成本很低,也就是費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