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徒做沒有人敢收,仍是在碼頭搬運東西,大概幹了有兩三個月,有一個貨倉的老闆見他還算老實,就僱了他和別人一塊看倉庫,得了幾月工錢,四毛也是個活泛的,見碼頭有什麼新奇的小東西,便買了下來,積攢了等休假再到城裡賣去,就這樣過了一年,手裡有了十多兩銀子。
有了這十多兩銀子,四毛辭了倉庫的活,專職倒騰起東西來,二年後,聽別人說,這些東西要到北方,更能賣上價,便堵上了自己的全部積蓄,不到一百兩銀子,帶著東西到了杭城,東西脫手了,從杭城買了布匹,跟著別人的車隊,去了西北,到了蘭州,從蘭州把布卸了,掙了筆錢,從蘭州倒騰點東西想往東北去,想到東北販賣動物皮毛,卻在回來的路上被劫了大部分財物。
還好沒失了性命,一路倒騰一路回家,途經杭城,四毛還是選擇了杭城,在杭城留了下來,又做了兩年。
“我想著自己的年歲也一天天大了,這麼些年沒回來,爹孃也不知怎樣?外公外婆只怕也老了,再不回家,只怕,萬一將來有什麼,我也愧對這些年外公外婆的疼愛。不如回家來,娶個老婆,留在安州城裡開個小店,或是再圖別的什麼打算,我一時也沒想好。”四毛唏噓道。
子晴聽得驚奇不已,沒想到這些年,他居然把這個大風國繞了個大圈,其中的艱辛,自然不是子晴能體會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好好做正事。”只是這個說親,曾瑞祥還真不好開口,以燕家目前的名聲,還真說不上什麼親事,五毛今年也十**了,至今無人問津。
四毛坐了會,就要告辭,臨走,才把盒子拿出來,說道:“舅舅,舅娘,這是我特地從東北給你們買的一支人參,還好,沒被搶去,留著補補身子吧。”
“你這孩子,挺精貴的東西,你如今也不富裕,還是拿去賣了吧,也能換點銀兩。”沈氏推辭道。
“舅娘,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舅舅好歹教了我這些年,我也回報不了,可我時時刻刻記在心裡的。舅娘就好生留著吧,我原也是單給你們預備出來的,才五十年的,太好的我也買不起。”
沈氏聽了不好再說什麼,看著曾瑞祥,曾瑞祥說道:“既如此,就收下吧。以後有空,常來坐坐。”
四毛恭謹地應了,臨走時,看看院門上的門匾,說道:“子喜表弟真厲害,想當年我們還一塊在學堂唸書來著,才幾年,就為舅舅一家的掙來這麼大的榮耀,真是好生羨慕。在外頭奔波時,偶爾我也想,我若託生在舅舅家,又是個什麼光景呢?肯定也能跟子喜表弟似的,好生唸書做人。可惜,人生是沒有如果的,父母也是沒法選擇的。”四毛嘆道。
“父母雖然沒法選擇,但是,你自己要走的路,卻是可以選擇的,至少,你目前就做的很不錯。”子晴說道。
四毛聽了子晴的話,想了會,說道:“多謝表姐提點。是我執拗了。”
四毛笑著揮手告別。曾瑞祥感概道:“總算有個懂事的,將來春玉有一天,還得依靠四毛養老,別的呀,都靠不住,那個二毛,還不知走正道,只怕,還有她哭的時候,別看現在有了幾個銀子,誰知道怎麼來的?”
子晴總也沒秋玉說起春玉家的事情,還真不知這家人最近又有什麼新聞了。
沈氏也對這些不感興趣,對子晴說道:“我要去一趟夏家和傅家,傅夫人送了好幾次帖子,我總也沒去,還有,我既出去一回,就看看雨兒去,還有你三舅家,你來幫我挑挑看,送點什麼合適?”
子晴看看林康平,林康平說道:“娘,不如挑兩匹好一些的織錦,還有,傅家那,我從莊裡抓一隻老甲魚來吧,傅老太太上了年紀,準喜歡,有了銀子也沒處買去。”
沈氏聽了問道:“晴兒不如和我一塊去一趟?”
“娘,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