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二嫂也不會要,子雨的陪嫁也差不了,幾個哥哥姐姐的添妝也不會少。”秋玉說道。
“我說你們不會到前頭幫著招呼客人,在這嚼什麼蛆?”老爺子聽見二人的對話,知道依周氏的性子定會沒完沒了的打聽然後傳播出去,趕緊打斷了二人的對話,並狠狠地瞪了秋玉一眼。
周氏聽了秋玉的話半信半疑,想要再問些什麼,秋玉這時已想到老爺子的交代,趕緊找個機會遠離了周氏。
晚上週氏回家後,跟曾瑞慶說了白天秋玉的話,疑惑老二家到底有多少家底,又說著自己的女兒子荷如果活著,不也該談婚論嫁了,指不定還是一番怎樣的情景呢?未必就比子雨差了,說著說著就掉眼淚了。
曾瑞慶聽了不耐煩地說道:“別人家的窮富關我們屁事,人家已經是正經的官家夫人了,我可告訴你,你別不知好歹又胡說八道衝撞了她。你安生些管好自己就行,咱家就子全一個了,過兩年也該下場子考秀才了,你好好叮囑他上學唸書才是正經。”周氏聽了只好暫時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少不得應了丈夫的話。
子雨出嫁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子福也在前一天趕回來了。因著子雨是家裡最小的一個,哥哥姐姐如今的日子都過的不錯,所以添妝都不小氣,明面上仍是一人一百銀子給子雨壓箱底,剩下的就看各自的心意,子晴和子雨相處的時間最多,感情自是不同,私底下除了那一套寶石首飾,還給了不少綾羅綢緞和精緻的玉器、瓷器。
這樣一來子雨的嫁妝就有了五十二抬,曾家不僅把男方的一百畝水田聘禮還了回去,而且把一百畝的水田和二個鋪子的陪嫁也擺在了明面,八抬金銀首飾先晃花了眾人的眼,五顏六色的綾羅綢緞,好幾抬上好的瓷器,另外各色傢俱也是上好的木料,大大小小的銅盆就有八個,一抬一抬出去時圍觀的村民議論紛紛。
“看這家底,曾家的丫頭也算不上高攀,只不過一個在城裡一個在鄉下,鄉下丫頭能嫁進城裡的官家做少奶奶,可真是享福了。”村民甲說道。
“那有什麼?曾家不是還娶了一個官家小姐,人官家小姐能嫁進曾家,曾家的丫頭憑什麼不能嫁進城裡?”村民乙說道。
“誰說曾家高攀?曾家是什麼人家?家裡四個兒子出了二個進士做官,還有兩個也是秀才,唯一的一個白丁女婿還是村子裡的首富。說不定還是男方高攀了曾家了呢?”村民丙說道。
“你們忘了?人家秀才的娘子可是五品夫人了,曾家可有二塊皇帝御賜的門匾,據說整個安州府都找不到第二家。人家還有一個兒子在省城做官,一個兒子京城做官,哪能是曾家高攀?要說高攀也是男方高攀。”村民丁說道。
“也對,我怎麼把御賜這茬忘了。”
夏家來迎娶的親友也有不少在人群中觀看,本來帶一點輕視的眼神這下也放正了,曾家的陪嫁確實在他們的意料之外,原本以為是曾家小農之家,又供出了四個讀書人,哪裡會有什麼家底做嫁妝?所以夏家才會給出六百多兩的銀子作為聘金,一為貼補二為顯擺,誰知人家曾家根本就不需要。曾家兄妹幾人聽了這些議論,相互笑笑,目的達到了。
田氏拄著柺棍,和周氏看著一抬抬嫁妝出了門,恨不得眼珠子都瞪出來,心疼的無以復加。
周氏是第一次知道子雨的陪嫁居然值好幾千兩銀子,拉著田氏剛想抱怨幾句,忽然想起曾瑞慶的話,只得咬牙忍著。曾瑞慶今日沒有過來,因為上次子喜成親時他過來了,曾瑞祥沒有接待他,也沒有為他引見任何人,他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思前想後的,還是打發了周氏過來。
周氏沒敢和田氏抱怨,只是自己在心底納悶,也沒見沈氏如何折騰,曾瑞祥的學館自己可是打聽的一清二楚確實沒什麼賺頭,一年到頭撐死也就幾十兩銀子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