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鮮亮,也趁勢打量了一下,其實,子晴知道今天來客多,便穿上了大紅二色金百蝶穿花織錦,子晴也是看著這料子閒著也是閒著,便拿來做了一件褙子,粉色寬邊袖口,繡著精美蝴蝶的圖案。
夏太太也是個識貨的,知道子晴這一身不便宜,不過,她知道了子晴一年光玻璃的分紅有了好幾千兩的銀子,也就不奇怪了。
最後進門的是楊家,這幾家目前就楊家的經濟差些,不過,楊母也是一身綢子衣服,楊父今天也換了一身褐色富貴長春的暗紋綢子長袍,倒不像個教書先生,像個地主的模樣了。跟眾人寒暄時,小眼睛還是似睜非睜的,只是見了陳父,臉上才露出了驚奇的表情,指著陳父,連道了好幾個“你”,然後不可抑制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陳父本來就有些自卑,新穿的長衫也很不自在,見傅家、夏家兩人坐在一起說話,也不敢主動過去搭言,只得在曾瑞祥旁邊站著。
這會見了楊父的行動,陳父有些惱怒,想跟他翻臉,奈何這是在曾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只得忍了下去,自嘲道:“我也覺得這身衣服怪不自在的。”
曾瑞祥忙招呼大家落座,上茶,沈氏則帶著女眷在西邊第一間屋子裡,這間屋子已經沒人住,被沈氏改成了一間小會客室,專門用來接待女眷。
曾瑞祥先一一介紹各自的身份。說道:“今日有幸請諸位親家一起小聚,各位肯給我曾某一個薄面,曾某多謝大家了。孩子們能有今日,跟眾親家的扶持和關切是離不開的。所以,曾某想借這個機會,把大家聚在一塊,樂呵樂呵。我們不管做什麼,還不都是為了兒女們能有出息,能過上好日子嗎?”
“親家這話我愛聽,我們做什麼,還不都是為了兒女們?上回在你家,你家那個女婿說話我也愛聽,男人,能養家擔責,憑自己本事,能為一家老小求個溫飽,求個遮風避雨的,就是好丈夫好父親。”陳父說道。
傅大人這時才仔細看了看陳父,主動抱拳問好,說道:“這位就是陳兄了吧?才剛和夏兄一直說話,失禮,失禮了。不過,陳兄的話倒是讓傅某很是佩服,像個男人。”
陳父見傅大人這麼大的官誇他,臉都紅了,黑紅黑紅的,摸著自己的頭,傻笑了兩聲,說道:“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康平說的。不過,還真是說到我心裡了。”
楊父見此,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過分了,有些訕訕,對著陳父抱拳說道:“陳兄莫怪,在下也是過於驚奇,一時沒反應過來,失了分寸,是我的不是。”
“冇事,冇事,我就是叫花子嫌糯米,裝斯文,泥腿子到什麼時候也改不了泥腿子的狗屎樣。”陳父擺手說道。
楊父的臉一下也紅了。(歡迎您來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三百七十五章、再提娃娃親
曾瑞祥見了,忙道:“來,陳親家坐下喝茶。其實不光陳親家,我也是泥腿子出身的,我家的情況,剛開始時興許還不如你家呢。”
“往上翻,我父親也是泥腿子出身,家裡有幾畝薄地,才勉強餬口,還是我娘腦子活泛些,我爹有一手絕活,能用蘆葦編各種各樣的東西,慢慢的,才在城裡開了個小鋪子,我也借光能進學,說起來,我也是泥腿子出身,只是,我沒有親自下過地罷了。”傅大人說道。
傅大人和曾瑞祥都承認自己是泥腿子出身了,楊父這正宗的泥腿子出身的自然不好迴避,忙道:“我也是泥腿子出身的,哪裡是笑你這個?只是沒見過你穿長衫,有些好奇而已。我這人也是直來直去的,你千萬別往心裡去。咱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吧?”
曾瑞祥見楊父都這樣說了,再僵下去就得弄擰了,違背了曾瑞祥把大家聚一塊的初衷,忙道:“大家隨意些,坐下吃杯滾茶。我也是想著這些兒女親家各有各的好,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