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只叫我牢牢記住這一點。”楊氏老老實實地答道。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哭嫁原本是挺悲傷的事情,愣是被劉氏和陳氏楊氏幾個逗笑了。
“算了,說說笑笑也好,成親本就是一件大喜事,加上我的大外孫女能嫁進皇家,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不哭就不哭吧,以後,我們嫣兒的日子,也能像今天這樣,樂樂呵呵的,我呀,就知足了1。”
嫣然在那邊聽見了,忙跑了過來,給沈氏磕了個頭,說:“借外婆吉言。”
“好,好,外婆知道,我們嫣然一定會過上好日子的。外婆看了這外孫女婿這些年,錯不了。”沈氏扶起了嫣然。
次日一早,劉氏幾個爭著要給嫣然梳洗,開臉,她們幾個都是全乎人,都笑道:“能給王妃梳頭送嫁,這輩子,也就這一次機會了。”
因而,這幾個人,有淨臉的,有梳頭的,有開臉的,有化妝的,有插首飾的,有寬衣的,總之,每個人都搶了一樣活,不是你抱怨我多做了,就是我嗔著你搶了我的活。
“大嫂,怎麼又是你?才剛你剛給嫣然淨的臉,這梳頭,該輪到我了。”陳氏搶著上前。
“二嫂,這寬衣給我留著,開臉我不敢使勁。”楊氏忙道。
“這勻臉和腮紅留給我,還有,這頭飾也留給我。”傅氏也忙喊道。
“四嫂,你多做了,我做什麼?”子雨也著急了。
諸如此類的話,此起彼伏,弄得嫣然身邊亂哄哄的,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情,嫣然也只好笑納了。倒是沖淡了子晴要嫁女的悲傷。
夏文昌手裡拿著個盒子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動靜,想進又不敢進,這些年,他漸漸明白,為什麼李翊會不待見他,為什麼他父親會派到山西上任,原來是擔心他覬覦嫣然表妹。
其實,夏文昌那會,根本還不懂男女之情,只不過是聽他祖母的話,要多跟嫣然親近,在他少年心事還沒懵懂開花時,李翊已經搶先跟嫣然定了親,李翊的身份也隨之揭曉了,誰還敢跟他爭什麼?
不過,今天,嫣然就要出嫁了,文昌想送一件禮物給她,畢竟也是兄妹一場1。他在去年已經考中了秀才了,可是夏家不讓他出洋。
“文昌,想給妹妹送什麼,怎麼不進去?”永松見文昌在外頭站著,問了一句,他也是和永柏幾個過來給嫣然添妝的。
“好像裡面都是女眷,我怕莽撞了。”
“走吧,都是自己家人。”永松帶頭跨進了院子。
“表妹,你說,今天該怎麼為難這妹夫?我們幾個可是商量好了,也就今天,我們為難他,他不敢反抗,過了今天,借我們幾個膽,也不敢。”永松笑道。
“瞧你這點出息,你不知道有一個詞,叫秋後算賬。”永柏白了他大哥一眼。
“還有一個詞,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永楓笑嘻嘻加了一句。
“我不管,只要你們有這本事。”嫣然笑道。
“喲,小瞧人了不是?”永杉笑道。
李翊剛要從府裡出來,突然覺得後背一陣發涼,看來,今天這關,可不大好過。本來,今天這婚事,李瀚說在宮裡,依照宮裡的規矩,是沒有皇子親自迎親的,當然,也沒有新娘子的外家送親這一說。可是,李翊想按照民間的習俗親自迎娶嫣然,是在他的王府裡,是他和嫣然自己的家。
林家,大門外,永柏、永松、永楠、永杉、永楓、永梧、永桐等一溜人搬了凳子,坐在臺階前,正好堵住了大門,鍾少斌等幾位姑爺在一旁閒閒地看熱鬧。
李翊下馬,對眾人抱拳行禮,“各位表哥表弟們,李翊這廂有禮了,來,紅包拿著,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小廝們抬了一籮筐的紅包來,永松幾個沒動地方1。
“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