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正說著,小白進來說,“京城送年禮的來了。”
子晴和林康平忙迎了出去,是子福和子喜身邊的人各一個,拉了一馬車的東西,還有他們幾個的來信。子晴忙接過信來送給曾瑞祥了。
這次過年,他們都回不來,孩子太小,路上折騰的時間長,在家也住不了幾天,而且,最關鍵的是,子祿和子壽兩人決定了鄉試後,不管中與不中,都想在京城發展幾年,這也是子福和子喜的意思,以後兄弟幾個在一起,把曾瑞祥和沈氏接了去,省的一家子天南地北的分開,做父母的惦記兒女,做兒女的惦記父母,還不如都聚在一起,曾家如今也不是沒這個實力。
至於慧山書院,子福的意思是過幾年再開,等子祿和子壽多一些生活閱歷和人生經驗,也有些名氣,再開書院也不遲。
最後的意思,就是等明年出了孝期,讓曾瑞祥和沈氏還有子晴一家趕緊進京,這兩個小廝就留下來,等著開春了,護送曾瑞祥和沈氏進京。
沈氏聽曾瑞祥唸完了信,問道:“這祿兒和壽兒在京城也不回家過年來?”
“娘,孩子太小,住不了幾天,估計是想省出些時間來,好好苦讀吧。橫豎沒幾個月,你們也就能進京見到他們了。”子晴說道。
“你們,難道你一家不走嗎?”曾瑞祥問道。
這個問題,子晴一時還真不好回答,便含含糊糊地說道:“這個,到時再說。如今康平的重心在粵城,我們還沒想好,下一步怎麼走。”
“那可不成,你一家子留在這,我可是不放心。要走一起走。”沈氏說道。
子晴聽了沒說話,倒是問起曾瑞祥,這慧山,現在做何打算。
曾瑞祥想了想,說道:“從你莊裡抽出一家人,負責慧山的花草果樹,收入倒還是其次,最主要的,要把這些侍弄好。”
“乾脆,以後,這慧山的花草樹木都交給他,讓他包了去,一年給你們多少銀兩,剩下的都歸他自己,他豈能不盡心?”子晴提議道。
曾瑞祥聽了滿口贊成,幾人又商議了年夜飯究竟在哪邊吃的問題,最後,還是定了各吃各的,子晴不能回孃家,曾瑞祥還是重孝,也不能在女兒家,所以,只能各過各的。
商議好了這些,子晴便回了家。
次日,子晴正在內院的書房攏帳,林康平不在家。橙園和康莊的帳,每月子晴都要過目一下,尤其是年底的時候,雜事相當的多。因為子晴不僅要核計一年的收入,還要預備給下人的紅包。
曾瑞祥特地來內院找子晴,子晴有幾分意外,不過也猜到了曾瑞祥是為進京的事情來找子晴的。
果然,曾瑞祥端著茶杯,摩挲這杯蓋,子晴見了問道:“爹是來問我為何不想進京的吧?”
曾瑞祥抬頭看著子晴,笑道:“不虧是我女兒,爹還沒開口,就知道爹要說什麼了。爹的意思是,你不用總想著當年的事情,畢竟,誰能把一個一面之緣的女人放心裡十年?還有,這十年,你跟以前也不一樣了,再見面,人家還不定認不認得你呢?”
子晴想了想,說道:“其實,當年的那件事情,應該是過去了。誰會要一個五個孩子的母親,除非他瘋了不成?一個女人,有了孩子,心裡也裝不下別的了。這個爹你放心。只是,粵城的事情,因為那個陳知府,現在的變數還蠻大,估計康平一時也不一定能走開。要我說,實在不行,爹,你們先走一步也是一樣的,我這邊,說要放下,事情還真不少,都得等他回來做主呢。”
曾瑞祥聽了,說道:“我覺得,林康平也該帶著書睿幾個回鄉祭祖,這麼多年了,還沒拜祭過呢吧?只怕林家也該有意見了。”
這個問題,子晴倒是沒想過,林康平去京城的話,也去拜祭過幾次,可書睿幾個,還真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