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些時間,何氏的身體自年後就一直不太好,沈氏想接回家裡來,何氏不依,沈氏只好經常買些吃食和補藥過去,畢竟老人今年有六十八了。沈氏陪母親待了好半天,看天要黑了,兩人才回家來,哪曾想,進家凳子沒坐熱,春玉和田氏又過來了。
“家裡有事到處找不到人,你們一個個倒有閒心走親串友的,你外甥都下大牢了,你們也沒個人問一聲。”田氏上來就開始哭著數落。
曾瑞祥看看子晴,子晴才把事情經過告訴了他們,曾瑞祥聽了說:“娘,我們剛進家,還不知道呢。玉梅她娘身子不便,這不才回去看看。再說了,外甥下大牢,不是還有他爹孃麼?妹夫難道沒有託人打聽下,看看怎麼個情況?”
“他哪裡會這些,只會在家唉聲嘆氣的,安州城的衙門口朝哪開。他都不知道,再說了,他哪裡有銀錢去打聽這個?兒啊。不如你去一趟,實在不行,找找你大哥。你去找總比你妹夫去找強一些,你也知道你大哥的性子。從來就沒正眼瞧過你妹夫一眼。”
曾瑞祥聽了皺眉,剛要說出拒絕的話,田氏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兒呀,都這時候了,人命關天的大事,你還不肯看顧一下?你就忍心看著你妹子和你娘傷心。你就聽聽孃的勸,先去打聽一下吧?”
“好吧,看在孃的面上,我明日去找大哥問問情況,至於別的事情,還是你們自己去處理。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這一趟出門,肯定是有些花銷的,衙門口的人不花錢打點肯定是不行的。春玉家既然沒有銀錢。就讓妹夫和三毛接著在子晴那做工抵賬吧。”
田氏一開始聽了忙點頭,臉色才和緩了些,後又聽到要大女婿去做事抵賬,臉又開始陰了。說道:“又不是外人,自己的外甥出一點力,還不是應當應分的,要什麼銀錢?虧你想得出來,居然叫你妹夫和三毛去做苦工抵賬,你也不怕別人笑話了去。”
“娘,妹子當初算計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怕別人笑話了去?我不為別的,我是怕開了這個頭,以後妹子家裡有什麼事情又開始三天兩頭的上門來求情,爹孃也說了,各過各的日子,這些年,我也對得起她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怪不得別人。我這也是為以後孩子們著想。”曾瑞祥解釋道。
春玉也把眼淚擦了,又開始說些家裡過日子的艱難,二毛一出事,定親的人家也上門要求退親了,家裡又要急著給桂英說親,說來說去也說不到好人家,還得預備一份嫁妝。
曾瑞祥心不在焉地聽著,沒有答言,見春玉越發地說的不堪了,說什麼子晴請外人做活,一年十幾兩的銀子,對夏玉那就更不用提了,連秋玉丈夫也能找到輕巧的事做,可憐她家的三毛做了快一個月,好幾百的工錢,愣是不給一文,現在居然還要去做白工等等。
曾瑞祥至此很不耐煩了,瞪了春玉一眼,說道:“子晴的事是康平的事,你們對這兩個孩子做過什麼,還好意思要活做?三毛都做什麼了?給他的活還沒做到一半呢,還想要工錢?我每年給爹孃十二兩銀子,四季衣服單算,米麵單算,爹孃自己種著菜養的雞,一年統共也用不了二三兩銀子,剩下這些銀子有一大半到你家了吧。你還不知足,從來沒見你給爹孃花過一個子,爹孃還要大包小包地往你家拉東西,連菜地的菜都摘好了給你送過去,你還想怎樣?你以為我真的相信你拿不出一點銀錢出來?你不是早就想好了在這算計我嗎?連自己的兒子出了事你們不想著趕緊託人打聽,還想著怎麼省錢,你不覺得羞愧嗎?你嫂子這些年自己撐起一個家,也沒花我半點銀兩,吃了多少苦,你們都看不見?我家的子晴子雨還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