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曾瑞祥遞過去公函,說道:“太可惜了,你自己看看吧,只差一名就是廩生了。”
子福接過公函。看了一眼,也是長嘆一聲。低頭說道:“對不起,爹,我讓你失望了,孩兒以後一定更努力。”
“爹爹不是對你失望,爹爹只是有點可惜罷了,爹知道你盡力了。”曾瑞祥拍著子福的肩膀說道。
“好了,再說這些有什麼用,只是白添堵罷了。什麼廩生不廩生的,你只告訴我,孩子到底是中了還是沒中?”沈氏不懂什麼是廩生,以為子福沒中呢。
得知子福是中了,又聽曾瑞祥解釋清楚什麼是廩生,沈氏抹了把眼淚,說道:“這樣就很不錯了,咱家也不缺那幾兩銀子使,福兒才十四歲,第一次下場就考中了秀才。好好用功,三年後準能給娘中個舉人。依我說,還是先去老房給孩子的阿公阿婆送個信吧,讓他們也歡喜歡喜,正好,爹孃的衣服我也做好了,一併送去吧。明天讓他們都來吃頓飯,慶賀慶賀。對了,他爹,咱家還用在村子裡擺酒席嗎?才剛里正也說要來討一杯喜酒吃。”
沈氏滿臉的知足,她雖然已弄清楚廩生是什麼意思,心裡有些小小的遺憾,不過自己的兒子才十四歲就考中了秀才已經很不易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她不能太苛求了孩子。
“娘,還是不要擺了,只是個秀才而已,有什麼值得慶賀的?一家子吃頓飯就行了。”子福搶著說道。
曾瑞祥看著子福,微微點了點頭。
第二天,老爺子和田氏穿著沈氏新做的夏衣,帶著兩個女兒早早進門了,秋玉一進門就喊道:“子福,秀才老爺的姑姑來了,還不趕緊出來迎接。”
子福忙從屋子裡出來,笑道:“阿公阿婆和二位姑姑今日來得可真早,我正準備出門釣魚呢。”
沈氏正在打理昨晚孩子們抓來的田雞,盆裡還養著昨天抓來的泥鰍,聽了子福的話說道:“大熱的天,今兒就歇一天吧,橫豎家裡還有不少田雞和泥鰍呢。我還殺了只雞,滿夠了。”
沈氏也沒打算做太多油膩的葷菜,子福看見沈氏殺好的雞,說道:“娘,這雞就讓晴兒做白斬,在昌州的時候她常做,我的同窗們都說好吃。我今天和別人約好了,早去早回就是了。”子福說完就帶著子祿釣魚去了,邊走還邊說:“阿公,阿婆,我和別人約好了,不去不合適,等我釣魚回來給你們吃。”
“好,好,大乖孫子快去吧,早去早回。”田氏笑著揮手,臉笑成了一朵菊花,才來的路上,已經有好些相熟的人看到她上前打招呼了,都誇她養了一個好孫子,小小年紀就中了秀才,將來肯定能當大官,老太太就等著做官老爺的阿婆享福了等等。田氏看著村人羨慕的眼光,心裡就跟喝了蜜一樣的甜。
老爺子此刻也正跟兒子商量,要不要祭祖擺酒的事情,曾瑞祥想了想回道:“爹,我覺得還是以後再說,福兒才走了第一步,而且也是最容易的一步,三年後還要考舉人,進士,那才是真的小有所成。我的意思是現在就大張旗鼓地給孩子慶祝,萬一三年後子福什麼也沒中,我們倒是沒什麼,就怕他受不了外人的閒話。我看孩子也是這個意思。”
老爺子聽了也是這個理,倒是田氏,原本想借機在本家幾個妯娌和村裡炫耀炫耀,春玉一家也能過來打打牙祭,一聽不擺酒了,臉立刻黑了幾分,想了想說道:“別人不請,孩子他大姑也該告訴一聲,讓他大姑一家過來慶賀慶賀。”
曾瑞祥自然是不知她的心思,正跟老爺子說家務呢。聽了田氏的話回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慶賀什麼,春玉一家正是忙的時候,田裡的事還沒做完,莊稼活耽誤不得。”
田氏聽了臉更黑了,子晴在一旁見了偷笑,她可知道田氏的心思,不就是想一大家子過來佔便宜麼,直說就是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