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房鎖上了。
灶房的整體櫥櫃受到一致好評,又整齊又好看,本來子晴是想讓李師傅漆成蘋果綠色,沒想到李師傅給調成翠綠了,連沈氏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好的效果,說在這樣的地方做飯,飯菜都會好吃幾分的。
子晴看何氏這邊的人無一例外的都很替自家高興,而田氏這邊的親戚就只有羨慕和嫉妒,當然老爺子除外,他一直在這幫忙,早就見怪不怪了。子晴偷著跟子祿說了,子祿一看他們各自的表情也樂了。估計他們還都不知道這些傢俱價值幾何,要知道都算下來差不多得二百兩銀子還不得瘋了,要知道曾瑞祥一年才掙十八兩銀子啊。
午飯後,看家裡還是比較亂,老爺子就讓田氏他們都回去了,沈氏把被褥什麼的整理好,何氏幫著沈氏做新被,棉絮前幾天都彈好了,沈氏先做了兩床急用,還把以前的舊褥子舊被重新拆了彈好,兩床並作一床,這回全做褥子了。
晚飯後送走所有的人,沈氏燒了好幾鍋的熱水,大家分頭洗澡,幸虧子晴讓徐師傅的徒弟做了兩個木桶,兩人同時洗還是快多了,子晴上輩子都沒有這麼舒服地泡過澡,就是用的皂角不是很舒服,洗澡水透過斜坡衝到外面的坑裡,正好漚肥。子晴和沈氏、子喜躺在新床上,暖暖和和的,想自己剛來的時候,居然在豬圈躺著,如今的環境就猶如天堂了,心裡別提多美了。
天一天天變冷了,沈氏看外面也沒多少事做,便要徐師傅的徒弟給做了兩幅繡架,這個花了一天就做好了,李師傅還給油漆了一下,這期間,沈氏去了一趟城裡,買了一匹上等的白色絲緞和許多絲線回來,說要繡一扇屏風,子晴覺得特別訝異,問道:“娘,繡一個好的屏風得多少銀子?”
“看多大的,一尺半寬,三尺長的一般是三兩銀子,好的也能賣到五兩,三尺寬九尺長的一般能賣到三十兩銀子,好的也有出到四五十兩的。這是雙面繡的價錢,單面的沒這貴。”
“那娘你以前怎麼不繡,你要繡了咱家不是早就有錢了嗎?”子晴真搞不懂。
“傻孩子,我剛嫁過來,新媳婦都要立規矩做家事的,哪有時間做這個,娘住的那個屋子白天都那麼黑,就想躲著做繡活也不行啊,晚上做時間長了更傷眼睛,娘只能瞅著白天抓空做幾個荷包,結果被你阿婆看見了,說賣荷包的錢也要統一交上去,娘看你大娘除了縫補什麼針線都不做,才知道是這個意思。後來沒多久,娘就有了你大哥,第一個孫子你阿婆還是歡喜的,也幫著看了一年,再後來有了你二哥,你阿婆就沒心氣看了,娘有這麼多的孩子,哪裡還有時間和精力偷偷去做繡活,這次也是看著家裡閒了,也能自己做主了,還能教教你,娘才想撿起這手藝來,如今還不知忘了沒有呢?”
子晴這才想起讓小姑教自己繡花時氣呼呼地說:“讓你娘教你去。”敢情是這麼一回事啊。
“那後來娘你不做繡活了,阿婆沒說過你。”
“怎麼沒說,可是家裡的家務也要有人幹啊,你兩個姑姑都不做,阿婆不做,只能兩個兒媳做,家裡還餵了好幾頭豬,真是很累人。”
“阿婆要是知道娘做一件繡活的銀子就可以買一頭大豬,一年做一件大繡活就可以買十頭豬,還不定怎麼後悔呢?”子晴偷笑道。
“我剛繡了幾個荷包的銅錢就上繳了,她也不知道我會做大件的雙面繡,再說了,她更不捨得讓你二個姑姑做事。”
子晴看沈氏用一塊畫粉細細地描線條,沈氏想繡的是寬一尺半寬長三尺的花開富貴的牡丹,雖說俗氣但是過年了還是願意擺出來,好歹吉利啊。
子晴一天天地看著繡活成型,覺得真的很神奇,更用心地練習做荷包了,總算不用補襪子了,繡活還沒教她,沈氏說只有把針拿順手,拿活了,再學繡花。
子晴看沈氏很趕繡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