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有人低聲議論,說道:“她到底是誰家的婆娘,看著她吃東西細嚼慢嚥的,倒像有錢人家出來的,可是穿著又不像,還有,頭上也是光禿禿的,只用了根木頭簪子。”
“我覺得她真的好漂亮,脾氣看著也好。她剛才還問我名字,我還沒告訴她呢。”新媳婦說道。
“好看什麼,不過仗著年輕了幾歲,我那會剛嫁過來時也不差。好了,好了,我們快吃吧,孩子們在家該等著急了。”周家媳婦說道。
子晴剛從院子裡出來,林康平正站在門口張望,笑道:“再留下來只怕要拼酒,村民們太熱情了,我還真招架不住。”林康平常和僱工打交道,自是相熟。
“我可是一個人也不認識呢,她們還問我怎麼沒帶碗來分菜?倒是有一個小媳婦挺面善的,可惜,她也不認識我。”兩人一同進屋來給三婆婆打個招呼。告辭回家。
二日後,子喜收到了白鷺書院的信函,可以直接進白鷺書院就讀,曾家因為此事又高興了好幾天,沈氏說要把子喜名下的田產先分給他,這樣一來,就可以免稅。子喜過完戶回來,笑著說道:“咱也是有產業的人了。可惜,要是能多帶一些就好了。把咱家的田產都帶上,能省不少吧?”
“可不,一百畝水田差不多能省十兩銀子呢。”子祿說道。
子晴這才知道。為了防止讀書人鑽空子,一個秀才能免五十畝地的稅收,一個廩生能免一百畝,一個舉人能免五百畝,一個同進士能免一千畝地的稅收,最多是一萬畝田地,那可是要官居一品了吧。
“可是,大哥手裡也沒有一千畝的水田?”子晴問道。
“留著他慢慢置去。”沈氏說道。
子晴一想也是,個人名下的指標都有定數,一千畝其實也不多。子晴名下的土地加一塊也有六百多畝了,這才剛成親一年多。
快樂的時光總是眨眼就過,子晴覺得子喜他們幾個剛回來沒幾天,又要開學了,子晴打點送給子喜開學用品。陳氏這次沒有跟去安州府,主要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子祿不放心她,畢竟飯館裡人多眼雜的。
子祿他們剛走,林康平也帶著林福和沈寶福出門了,子晴又回覆了冷清的日子。好在天氣漸漸涼爽,小青小藍又開始織毛衣了,林安仍負責收鴨毛,子晴主要是看孩子。
這大半年,小紅的女紅進步了不少,家裡下人的衣服基本能獨自做完,裁剪還是要子晴親自動手。小紫則每日由王婆子訓練洗菜,切菜,一應打雜的活基本都接手了。可是,子晴仍是覺得人不太夠用,桃林那的籬笆茅屋有一個單獨的灶房,原是給小廝們預備的,可還是沒請到人。
這日,午睡醒來,子晴照例推了孩子回孃家看看,秋玉正和沈氏在說什麼,子晴一看秋玉的眼睛都紅了,便坐到一旁,一邊跟陳氏閒聊幾句,一邊聽著秋玉的話。
“真是沒見過她這樣養孩子的,只會生,從來不好生管,誰說也聽不進去,出了事情,就知道回孃家來哭訴,咱娘就是心軟,見不得她吃一點苦,流一點淚,我是招誰惹誰了,娘還要我借銀子給她,明知道我家的房子就要動工了,我哪裡來的銀子給她?我是不管了,愛怎麼地就怎麼地。”秋玉哭道。
見了子晴,秋玉把眼淚一擦,說道:“子晴,你也評評這理,你大姑家的三毛出事了,你知道嗎?對了,說起來還跟你有些關聯。”
子晴這才知道,周氏做上樑酒那天,春玉說三毛要成親,還真是八字有一撇,三毛是相看了一戶人家,女方家在子晴二嫂的孃家,陳村,同時也是周氏的姐姐嫁過去的村子。
三毛吹噓是曾家的外甥,大表哥是進士,就要做官,二表哥三表弟都是秀才,還有個表姐是村子裡的首富,只怕也是梧桐鎮的首富。三毛的話一傳出來,女方家動心了,畢竟子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