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遭。也怪我非要走什麼旱路,可也沒聽說那一片有什麼劫匪的呀?手段如此兇殘,也不像普通劫匪,指不定是事先預謀好的。奔著那人去的。咱跟別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從不招惹誰,一準沒事的。”
子晴也知道把他圈在家裡是不現實的,男人嘛,畢竟還是需要自己的事業的,尤其是像林康平這種出身的,能從自己的事業中找到自信。也算難得了。說實話,除了這兩趟出門,林康平幾乎片刻不離子晴左右的。每次出去巡視橙園和荒地,都不超過二個時辰。劉氏曾笑著說沒見過林康平這麼黏人的。
林康平好利索了後,子晴吩咐小藍準備了米麵油肉雞蛋雞鴨鵝的足有半車。林康平好奇地問道:“今兒打算看誰去呢?帶這麼多東西,八月節也過了呀。”
“當然是看你的救命恩人,我呀,要好好地感謝她。你也一起去,我還要想想落了什麼沒有?嗯,對了,布匹。”子晴又急急忙忙地走向了庫房。
棉布衣料四匹,原本子晴想拿綢子的,可一想到她家條件,也沒有丫鬟。事事要親力親為,還是棉布的實用些。
秀水看到子晴自是喜出望外,忙上來拉著子晴的手,一打量子晴的肚子,說道:“這樣子還出來看我。這要磕了碰了我可沒處賠你去。”
“呸,少烏鴉嘴了,我不來看你,你也不知道看看我來,趕緊讓我瞧瞧你的家。”
秀水嘆口氣,拉著子晴進屋了。子晴見她住的地方很是逼仄,半邊屋子,凳子、椅子擺的亂七八糟的,桌子上還是早上吃過的剩飯,秀水一共有二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孩子們身上的衣服左一塊水漬右一塊油漬,基本看不出什麼顏色了,子晴一打量,秀水自己也是胡亂綰的髮髻,用一根木簪子固定的,以前那麼愛美的性子,如今也被迫向貧困的生活低頭了。
子晴心裡一酸,流著淚說道:“這算什麼嘛?日子過的這樣,上次來我家,也不說,我還特特地問你,你只會說好,一點也不拿我當自己人。”
“晴晴,你別惱,你別傷心,我的性子你也知道,不是個會算計的。實話對你說吧,和家婆住的這幾年,一點點地,我那份嫁妝被她誑了去,見我再拿不出東西,老婆子就鬧分家了,嫌我不會做事,罵我好吃懶做的。我心裡一惱,有什麼大不了的,分了我還能清靜些。沒想到就給了我們這半邊屋子,家裡田地全無,我哪裡會是個過日子的?我那兩個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連家都不想要的,誰能管我?孩子他爹也不是個能幹的,租了輛驢車拉了幾趟人,沒成想不小心撞了人,掙的還不夠賠的,一折騰,也就這樣了。”
“那我給你那幅繡品呢?也被騙去了?”
“那倒還沒有,你不是告訴我說,等實在沒飯吃了,能賣個八兩銀子,我一直留著呢,打算等山窮水盡再拿出來救救急。不過,你送我的那兩件好衣服,被我當了。晴晴,你別生氣,我也實在是沒辦法了,孩子又小,總的要吃飯吧?”
說話間,秀水的男人李明輝回來了,子晴一見倒是個老實安穩的,問了些他家常事務,知道拉車也夠勉強維持一家生計的,便給他留下了十兩銀子置辦一輛驢車,李明輝忙擺手說:“用不了十兩,有六七兩就夠夠的了,多了我也還不起。”
子晴看著秀水,秀水嘆了口氣,說:“那就收著吧,不用還,把這屋子好好修一下。到處漏雨漏風的,我也夠煩的了,孩子們也可憐。”
子晴看了看房子,又看了看孩子,大的才四歲左右,小的剛會走路,怯怯地看著子晴,子晴心裡一酸,說道:“先別修了,就你這個屋子,能修出個什麼樣來?把旁邊的那片空地買下來,拆了這個,蓋間屋子,前面開個雜貨鋪子,賣點日常用品,後面是住家,既顧了家,也有了進項,豈不兩便?將來孩子大了,要用銀子的地方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