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貢緞,色彩相當的豔麗,子晴給劉氏她們幾個一家送了一匹。
花嬤嬤下去後,李翊還是一臉緊張地看著嫣然,嫣然見了扯扯他的衣袖,說道:“哥哥,我沒事了,當時是受了驚嚇,我以為是蛇,你知道我最怕那軟軟的黏黏滑滑的東西,後來落水,又嗆了好幾下水沒爬起來,我才害怕的。其實那水也沒多深,最多我以後不去了。”
李翊聽了這才緩了緩臉色,剛想說話,子晴和書彥幾個都進來了,書彥接過李翊手裡的手巾,自己替嫣然擦起來,說道:“妹妹,是我不好,二哥沒照顧好你,二哥走了以後,沒有大人陪著,你可不許去河邊了,記住了沒?”
嫣然點頭,李翊說道:“放心,我會交代追月的。”
書彥畢竟也十四歲了,對李翊的心思也明白了,不過,他倒是沒什麼牴觸心理,畢竟,這麼多年,李翊對嫣然的好,大家都看在眼裡,況且,嫣然也習慣了李翊在身邊的陪伴。尤其是書彥沒多久便要走了,這一走,嫣然還不知哭成什麼樣呢,有李翊在身邊,多少會好些。
書彥見嫣然的頭髮太厚,不容易幹,看看外面的太陽,便道:“妹妹,不如我們到外面去,你曬曬日頭,頭髮還乾的快些。”
李翊聽了便從炕上下來,書彥抱著嫣然下了炕,直接抱到了外頭的搖椅上,書瑋替她輕輕搖著,這時,花嬤嬤送了參茶過來,嫣然喝了幾口,便昏昏欲睡了。子晴見沒什麼大礙,這才放心回屋了。
子雨和沈氏從窗戶裡見了,說道:“娘,看書彥幾個對嫣然,可比大哥幾個對我和姐姐強多了。”
沈氏說道:“你可真沒吃到苦頭,你姐可是正經過了幾年苦日子的。”
“娘,那你恨阿婆嗎?”子雨見曾瑞祥沒在身邊,問道。
“恨不恨能怎麼?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這一輩子,什麼也沒剩下,最看重的兒女心裡也沒她,還有什麼比這更悽慘的呢?”沈氏嘆道。
子雨說道:“怪道你和爹每年還給她送糧食送衣裳過去,這次二哥他們回家,應該也會去看看她吧?”
子晴說道:“不是應該,是必須,二哥他們回家了,要不去,外人知道了會說什麼?說到這個,我倒是有些替子全可惜,他還算有點良心。”
沈氏說道:“上次回家,把以前你阿公分給咱們的那四畝旱地和一畝水田,你爹送給子全了,好好耕種,養家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人都說先苦後甜方是有福之人,但願他過了這幾年苦日子,以後,能撐起來這個家。”
“我也跟他說了,多種些洋薯番薯之類的,收了便賣到康莊去,爹也該放心了。”子晴說道。
子晴還記得,子全來送曾瑞祥和沈氏時,曾瑞祥對他說的話,“你是曾家的長孫,這一房,只有你一個男人,這個家,也只得靠你去撐,我看你還算懂事明理,這是你阿公手裡置下的幾畝田地,如今給了你也是應該的,至少能貼補你一些,好好過日子,讓你的孩子早些進學唸書,也不枉小爹啟蒙你一場。”
當時的子全聽了還落淚了,子晴正回憶,李翊進來了。
子晴忙問道:“嫣然醒了?”
“沒有,書彥抱她進房了,我來看看姑姑。”
沈氏聽了說道:“文昌這個孩子越來越淘氣了,我看子雨也該好好管教管教才是,也別因為這小的,便疏忽了大的。我瞧著小的時候倒還好,怎麼越大越不著調?”
子雨嘆道:“還不都是他阿婆慣的,我一說他,她便護著,我跟相公說了好幾次,相公也是沒法子,只得在背後管教。”
這時,曾瑞祥和林康平從山上回來,他們去幫著摘桃了,曾瑞祥說道:“這北方別的倒還罷了,我吃著這桃子倒好,比老家又大又甜。”
李翊見大人們說話,便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