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大壽,你幾個姑姑都沒什麼條件,你給做一身好衣服,預備打賞的荷包吧,你幾個姑姑負責壽桃。”
子晴聽了有些為難,一則是她的針線活太多了,哪裡忙的過來,二則,這會才想到她是孫女了,早幹什麼了。子晴剛想說話,沈氏說道:“娘,子晴開春了要做嫁衣了,還有她和康平的四季衣服,一個屏風都沒繡完呢,哪裡有功夫做這個?再則,也沒聽說要未出嫁的孫女做這些個的,不是還有三個姑姑嗎?”
“是啊,阿婆,荷包我也沒空做。”子晴說道。
田氏聽了眼一瞪,剛要說話,老爺子聽見了子晴說的話,皺著眉說道:“老婆子又嚼什麼蛆了吧,我跟你說過那麼多次,不該你操心的事不要操心,合著我養了三個女娃,做一個壽連新一身衣服也穿不上,還要未出閣的孫女花錢打賞?她們不怕跌股我還怕跌股呢,我這一輩子能過幾個六十大壽,依這樣,還不如不做呢。他們又不是真的過不下去了,我看哪家也沒缺吃少穿的,夏玉和春玉的日子也不差了,何苦來還沒個足饜。”
田氏聽了有些訕訕的,子晴說道:“阿公,我一個做小輩的,阿公做壽,論理也是該花點,不如,我孝敬……”
“孝敬也不在這上頭,我如今也不缺吃不缺穿的,以前,每年的銀子,四季衣裳,你爹孃都不錯日子地給我們送來,如今雖說跟了你大爹,銀子是少了點,可是,也夠我們吃喝的了。我呀,好好樂呵樂呵多活幾年才是真的,你要真想孝敬我呀,給阿公點零花錢打打麻將,我就知足了。”老爺子沒等子晴說完就搶著說道。
林康平聽了趕忙從他住的屋子取了一吊錢過來,老爺子見了笑眯了眼,說道:“還是我這孫女婿機靈,這就夠我玩好幾年的了吧。”
周氏見了眼紅,說道:“爹,打賞可用不了一吊錢,合著還是爹會算計,話說的這麼好聽,錢還多得了。”
子晴和林康平一聽,可不是,薑還是老的辣呀,說幾句好話,自己就把錢拱手送了上去。
“嚼什麼呢?這怎麼是算計?這是孫女婿的孝順,我老頭子借不上女兒的光,還不興藉藉孫女的光?”老爺子嚷道。
田氏在一旁不愛聽了,說道:“喝了一杯酒又開始瞎說了,春玉他們幾個知道了還不得多傷心,什麼叫借不上光,你也不想想,他們要有那個閒錢,能不給當你這個當爹的花嗎?沒那個閒錢,你讓他們上哪尋摸去?”
“少放那個屁,我也不跟你說了,說一輩子也說不明白,別打斷我玩牌,二條。”老爺子一出牌,周氏喜的忙說:“胡了,胡了,還是清一色呢。給錢,給錢。”氣的老爺子忙推了田氏離他遠點。
這一晚上下來,曾瑞祥和子福一直放水,也沒怎麼和牌,老爺子歲數大了一些,自是沒有周氏精明,所以,三家都輸唯有她一家贏,周氏看著眼前一大堆的銅板,倒也是真開心。
初二那日,子晴留在家裡幫著沈氏招待三位姑奶奶,因著往後也就兩年一次,沈氏倒還沒多大的牴觸。老爺子和春玉、秋玉二家先到的,林康平去接的夏玉一家,曾瑞慶和周氏一家說要先去過孃家再來。子萍帶著兒子也趕來了,這倒是令大家有些意外,尤其是周氏,看到子萍母子倆,恨不得把飯桌上的好菜一股腦地扒拉到他們碗裡,搶菜的速度跟幾個毛有得一拼。
飯後,幾個小孩拿了小炮仗在院子裡玩,曾瑞慶說道:“今天人都齊全了,爹孃也在這,商量一下開春爹過六十大壽的事情,我是老大,我張羅,按規矩,酒席我和老二負責,你們三姐妹看看怎麼分?”
“這有什麼分不分的,該買什麼該做什麼,花了多少銀子,到時候我們姐妹三個均了就是。”夏玉見春玉不吱聲,便開口說道。
“這可不是均了這麼簡單,做什麼布料的衣服,鞋子,打賞用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