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還一個勁勸別人喝,仍舊大聲談笑。不過,曾瑞祥和沈氏都沒搭理他,其他人知道今天的事情也不好說笑,只剩了燕仁達一個人在唱獨角戲。老爺子看著他也不住地搖頭,不知會不會後悔自己當年挑錯了人。
傍晚子福帶著弟弟妹妹們進門,看見家裡的氣氛不對,偷偷問子晴,子晴倒也沒瞞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說了,子福聽了之後說了四個字:“痴人說夢。”
“我一直以為阿婆只是偏疼幾個姑姑。沒想到這麼不待見我。但凡拿我當她孫女看待,也不會如此把我往火坑裡推了,她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人家?如果不是爹孃反對的厲害,我還不知要遭什麼罪呢。”
“晴兒你放心。就是大哥也不會同意此事的,大哥就是拼了不孝這個罪名。大哥也要把此事攪黃了。你且安心,爹雖然個性軟弱些,但那是沒到關鍵時候。沒被逼到份上。真到那地步,爹也不會退讓的。我見過爹發的最大的一次脾氣是你被關進豬圈,娘被氣得早產,咱們想分家,阿公阿婆不同意,爹跟阿公還有大爹說無論如何也要分家單過。他不能時常在家,沒法護住咱們。誰知道以後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所以在阿公阿婆的撫養費上,咱家就吃了點虧,不過爹和娘都認為值得,我也是這樣想的,至少不用受氣,不用牽扯在一塊,事實證明咱們的選擇還是對的。所以我認為爹不會把你許給大毛,爹還不至於愚孝到地步,否則,咱們也不會分家的。”
“也對,要依阿婆的意思,她才巴不得不分呢,有媳婦侍候著,她什麼也不用幹,還能支配一大家子的銀錢,想貼補誰就貼補誰,我們還得看她的臉色吃飯,那才悲劇呢。”
子福見子晴的心情好了些,才放下了心思,轉身去找曾瑞祥和沈氏了。
晚上無事,子晴想,要是找副麻將或撲克玩玩多好,撲克自己是萬萬不敢發明的,下次跟林康平說,看看從西洋人那買回來。麻將倒是可以自己做的,這裡有玩類似的。
想到這個,子晴立馬坐不住了,翻看自己的玉石,想找人雕一副翡翠麻將,可是,已經有兩塊石頭拿來做手鐲,步搖,戒面等了。如今曾瑞祥和子福他們束髮的都是碧綠的簪子。子晴盤算好了,一共十二隻翡翠手鐲,沈氏說她用那個羊脂玉也不錯,就換著戴戴,家裡兄弟姐妹一家一對,還有別的若干。
剩下的兩塊玉石子晴還沒想好乾什麼,若把這上等的翡翠拿來做麻將委實是暴斂天物,萬一不小心掉了一隻牌,自己還不得心疼死。子晴盤算著還是找林康平再買幾塊玉石,讓家裡人至少一家一塊,趁現在便宜,雕點玉石擺件,或乾點別的什麼都行。
玉石不成,子晴忽然想到可以用木頭,家裡打傢俱時不是有好些小塊的紅木和楠木被自己收起來了,當時還說可以用來練習雕刻,子晴匆匆跑到庫房,找出兩大包木塊,喊子福過來幫她搬到正房,然後一塊塊地翻檢,子福問她打算幹什麼,子晴笑而不語。
次日,原本應去橋村拜年,因為夏玉在這邊,所以一家子都在家,子晴找了把小鋸子,要把木塊鋸成大小厚薄相當,剛鋸了一塊,子福就接過去了。
沈氏知道家裡今天要來人,招呼子晴幫忙洗菜擇菜,子晴讓子祿幫著打磨木塊,然後讓子壽先雕四個一餅,子壽對雕刻有些興趣,一直想要拿子晴的翡翠練手刻章,子晴沒同意。這次正好讓他過癮,紅木也是很硬的。
人進門時,子晴看了一下十點鐘,忙著泡茶擺點心茶果,今天來的是大舅家的表哥和孩子,三表哥沈萬福看了子福的活計,忙接過來,幾下就鋸好了一塊,比子福的齊整多了,子晴要求弄一百四十四張,等下午人走時都鋸好了。幾個人幫著打磨,就子壽一個人雕刻。
“大哥,要找點清油刷上才好一些吧。”子祿問道。
子福說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