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啊,咬啊。真笑死了,狗還能聽你的吩咐啊。”子晴見他們笑的更為放肆了,說道:“好。有本事就別哭。別回家告狀。”說完把手一揮,向他們做了個扔東西的動作,“小黑,去吧。”
黑狗一下就衝進了他們,嚇得這幫孩子四處逃竄,哇哇亂叫。子壽在後面拍手笑道:“哦,哦。嚇得你們屁滾尿流了吧,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姐。”
子晴回到家,子壽一直纏著問,“姐,小黑為什麼會聽你的,你讓它去哪裡就去哪裡?”
子晴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姐姐每天都喂小黑吃東西,每次喂的時候都是把骨頭往外一扔,然後叫一句‘小黑,去吧’,次數多了就形成了習慣,我手一扔,小黑就以為喂東西給它吃呢,你以後也記住了,這樣喂小黑,帶著它出門省的他們欺負你。”
子壽聽了忙點頭,小孩子嘛,能人仗狗勢還是很威風的一件事。
次日一早,何氏起來就開始用大鍋熬粥,並拿出前些日子發的豆芽,讓子晴去割了些韭菜,稍微擇了洗乾淨,何氏拿個大笸籮把豆芽一把一抓分成堆。
等三堂叔進家,何氏和田氏已經盛好了十碗糯米粥,每碗粥上面放了三塊一寸長半寸寬的豬肚肉,每份粥搭配一份豆芽外加一小撮韭菜,讓瑞玉挑了粥,田氏端著豆芽和韭菜一起給村裡每家送去。
原來這就是送肚子粥,是孃家兄弟買的豬肚送給姑爺家的村民吃的,意思是我家妹子或姐姐要生孩子了,請村人多關照,另外,也有舅舅們給外甥外甥女撐腰的意思,幾個舅舅就放幾片肚片。怪不得沈氏說這個不能省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瑞玉和田氏來來回回都不知幾趟,期間有人跟田氏告狀說:“曾家嬸子,你家的孫女怎麼這麼厲害,還會唆使狗去咬人,昨天我家兒子回來都尿褲子了,你家的丫頭也太野了點吧,連狗都能聽她的吩咐。還有呀,聽說里正家的孩子也被你家孫女的狗嚇得摔了一大跤,在家直叫喚呢。”
田氏聽了臉色很不好看,說道:“這孩子,我不怎麼跟她在一起,都是她娘管她,回去好好說說她。”
“我家侄女一向懂事明理,你家的那個兒子有多淘氣你不是不知道,成天和村子裡幾個孩子拉幫結派的,以里正家的孩子為首,專門欺負路過的小女娃,來你家告狀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你還好意思反咬一口?”曾瑞玉辯道,子晴跟他打的交道最多,子晴的為人他最清楚,他怎能容忍別人詆譭子晴呢?
田氏聽了笑笑,也附和了幾句,一上午才送完肚子粥,田氏抱怨說累的走不動道了。並嘀咕說什麼過兩天周氏那送肚子粥還得跑一趟,兩人同時有孕,要不然的話,也不用她出面,害她跑來跑去的。
中午的飯田氏並沒有留下來吃,說是要給周氏準備午飯,何氏就收拾了些肉菜讓田氏帶回家吃去,田氏的臉色才稍微好一些,臨走才把有人告狀的事說了出來。
“論理,這話不該我說,你當孃的知道怎麼管教孩子,只是,我想著曾家不是隻有子晴一個女娃,這名聲傳了出去,動不動就放狗咬人,將來誰敢娶她,誰敢娶子萍?”田氏說完看也不看沈氏的臉,直接揚長而去。
沈氏聽了氣的發抖,忙喊了子晴和子壽過來,問清事實,子晴原本不想說這個的,怕沈氏擔心,再說了,她去村子裡的機會還是很少的。可在沈氏盛怒之下,子晴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經過說了,“娘,他們要不那麼胡說八道,不攔著我,我哪能放狗?我很忙的,要做很多事,他們要不惹我,我哪有功夫去管他們的閒事,我這次嚇過他們了,以後他們就不敢這樣做了,我一天天長大了,難道由得他們造謠生事壞我名聲?”
沈氏聽了臉色才緩過來一些,又問了一遍子壽,畢竟在她心裡,女兒和兒子還是知道輕重的,“算了,以後你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