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說道。
秋玉聽了看了她一眼,沒接話。倒是提醒了她,要跟曾瑞祥這邊走近,勢必要離春玉遠一些,指不定什麼時候也會給她帶來麻煩。
此刻家裡一團亂糟糟的春玉。當然沒有想到,自己不光被兩個哥哥拋棄了,連兩個最親近的妹妹也不打算和她來往了。從秋玉家回來,她家就沒安生過,紅秀吵著要分家,要田地,大毛老婆也不肯示弱。她家還兩個孩子呢,四毛一氣之下,留了封書信離家出走了,桂花的親事媒人都不肯上門,春玉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頭疼狀況,當然,這些曾瑞祥一家都不知道。
話說子晴回了家,先去孃家跟沈氏說一聲。因曾瑞祥在家,子晴就沒提春玉家的事情,只撿了曾瑞祥愛聽的話說。比如,男方家裡條件雖差些,好歹有手藝,又能分家,紫兒從她打理的院子來看,也是一個過日子的等等。
“我不知道阿公他們打算住多久,不過,我給二姑捎了二吊錢,貼補她一下,另外還有十斤麵條和一些別的東西。我聽二姑說舊年家裡沒種小麥。”子晴想了想,又說道。
曾瑞祥聽了微點了點頭,子晴見天色不早,拐過去看了看陳氏,說笑了幾句,就回了家。書睿一天沒見到子晴。此刻一見,小腳蹬蹬地奔了子晴衝來,子晴正要貓腰抱起兒子,被林康平從一旁劫了去。
子晴瞋了他一眼,說道:“今天怎麼回事?好像我成了瓷器人了,在我二姑家,就什麼都不讓我動手,搞的我還怪不好意思的?”
“今兒什麼日子?你細想想?”
子晴聽了半截子話,說道:“什麼日子,不就是二月十五了嗎?”
二月十五,子晴一細尋思,看看林康平的態度,終於想到了,原來自己的葵水沒來,晚了有五六天了。
林康平見子晴總算明白過來了,問道:“現在有什麼反應嗎?用這麼快找大夫確定嗎?我記得上次晚了十天大夫還說脈象不好摸,不如晚幾天再說。”
子晴連連點頭,說道:“不著急,什麼反應也沒有,過個十天再說。”
子晴倒是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又懷孕了,可是,古代的避孕條件這麼差,有了又不能不要,還是趁年輕,兒女雙全了,子晴就打算喝點什麼藥,徹底不要孩子了。
當然,這只是子晴自己的想法,還沒敢跟林康平提過,畢竟,子晴知道他家子嗣單薄,還是願意兒女成群,開枝散葉,才不枉他娘辛辛苦苦把他生了下來,想到這裡,子晴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康平,咱家在這邊安家了,可是,你爹孃的牌位什麼的都沒有請來,家裡那邊有人上香嗎?”子晴想起了正月裡子福他們進祠堂祭祖的事情,想到林康平這麼多年,也只怕是成親那年回家祭過一次祖,不由得為他心疼。而且,子晴這邊的規矩是父輩的還進不了祠堂,留在長子家的廳堂供奉,祖輩的才進祠堂後人共同供奉。
林康平聽了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攬著子晴,說道:“還好,我那邊的規矩不一樣,我爹孃都在祠堂裡,有人供奉,我大爺這點情分還有。每年的清明,王財他們會代我去一趟。都說故土難離,不然,我早就把他們請過來了。”
因子晴還沒十分確定,懷孕的事情就沒先宣揚出去,只是跟沈氏提了提,沈氏笑了笑,掐指算了算,說道:“趁著年輕,早些生養了,還恢復的快一些,估計你這胎在十月底十一月初,還好,不是太冷。你今年也十九了,成親這幾年,我冷眼瞧你,行為做事的比我當年強,我當年要是有你一半的機靈要強,也不至於讓你們遭了這麼大的罪。”
子晴聽了靠在沈氏的身上,說道:“娘,為什麼每個做媳婦都知道了分家好,要分家,等自己做了家婆,就忘了,非要把自己受的罪從媳婦那找回來?”
農村這種家庭,又沒有什麼大鍋飯或者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