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相公沒關係。相公出遠門了……”
子晴巴拉巴拉解釋了幾句,書睿說道:“祖爺祖娘,不是我孃的錯,我娘從來沒做過這些,她不懂的。以後,我娘就明白了,一定不會忘了的。”
書睿說完攙起了子晴。說道:“娘,地上涼,祖爺祖娘知道了,該心疼你了。”
“弟妹真是好福氣,不光有三弟護著。這做兒子的,小小年紀,便知道惦著他娘,是個懂事的,二叔二嬸要知道了,該有多高興。”胡氏說道。
子晴欣慰地摸摸書睿的頭,也笑了。
回到林家,馬氏和姜氏知道子晴來了,也都過來了。餘氏知道子晴他們趕了半天的路,這會只怕早就餓了,所以,和馬氏姜氏在灶房做飯。
子晴洗過手,進灶房幫著燒火,餘氏忙攔道:“快別。我可知道了,你在家都是丫鬟婆子伺候的,在我這,吃不好住不好的,還要讓你做事,可真是委屈你了。”
子晴笑道:“大娘,我小的時候在家也是要做事的,沒那麼嬌氣的。”
“大娘知道,你和康平都是心慈的人,你大爺這一走,還以為你們不會跟我們來往呢?說起來,當年的事也怪我,要不是我捅咕的,成日裡在你大爺跟前唸叨,你大爺也不會動了要賣人的心思。也是趕巧了,正好我家有個遠房親戚,是個牙子,他打聽得京城有家大戶人家要買人,便來知會我們一聲,這麼地把康平賣進了文家。大娘承認,那會日子艱難,一家子都吃不飽飯,大娘的私心作祟,動了賣康平的念頭,可天底下,有幾個做孃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餘氏說著說著,便哭了。
馬氏上前勸道:“娘,人三弟妹也沒說怪你,還說這些陳年往事做什麼?”
子晴也不想聽他們懺悔這些,便道:“是啊,大娘,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
這時,姜氏的小兒子書達跑了進來,拉著姜氏的手,說道:“娘,書睿哥哥會念書認字,我也想進學,學唸書認字好不好?”
姜氏摸著孩子的腦袋,說道:“好,我們書達也知道要上進了。明年開春了娘就給你備禮找先生去,不過,娘跟你說好了,進去了要好生跟著先生學,可不許貪玩,浪費銀錢。”
馬氏聽了笑道:“要我說,四弟妹還是別浪費銀錢了,書興不也是念了好幾年,不是還在種地嗎?興許,四弟妹家跟三弟妹似的,銀錢還是富裕,算我多嘴了。”
姜氏聽了淡然一笑,說道:“孩子想學,就讓他去吧,左不過我一冬天,多做點繡活,孩子他爹多做幾天的短工,熬一熬,也就出來了。”
子晴這才想起來,姜氏當年的繡活,還是自己指點了她幾下的,便問道:“四弟妹如今做的是大件的還是小件的繡活?”
“不過是縫個荷包繡幾塊帕子,大件的東西我繡不好,還費眼睛。”姜氏說道。
子晴知道,這小件的荷包和帕子,熟手一天也只能做兩件,一般能掙到二十文錢就算不錯的了,一個冬天下來,也能掙個二兩銀子,孩子的束脩應該是夠了。
吃飯時,子晴沒看到林康祥和林康勇還有書興,便問道:“二哥和四弟他們做什麼呢?怎麼不來吃飯?”
胡氏說道:“出去做短工了,就在你們來的道上,聽說有一處人家,正在收拾荒山荒地,四處招人呢。哎呀,我的娘,聽說那地可大了,光那個籬笆院牆就有好幾裡地長,嘖嘖,這一大片地,要是良田可有多好,你說誰家有銀子使不去買幾塊好地,偏生要整那個什麼也長不出來的荒山,也不知這些有錢的人家究竟想做啥?”
子晴一聽,可不是就是自家的地嗎?難道就在這附近?便問道:“離這遠嗎?”
“有十多里路吧?他們幾個都是天剛亮便趕著驢車走的,一天給到三十文的工錢,還管二頓飯,算是厚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