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老爺子聽了不樂意,那是他親姐家。
子晴趕緊走了,可惜秀水不在,說是進城了,子晴跟姑婆說了幾句話放下西瓜就走了。
回到前房,聽田氏說,可能春玉家的四毛滿週歲要請客,其實不就是想借機收一份禮嗎?還請?去年已經一頓飯收了三次禮,而且去年去他家,子晴看了村人並沒有幾個,這次估計也就是阿公阿婆和自己家了,大爹都不跟他們說話了,肯定不能去。子晴無比幽怨地想這次說什麼也不去了。
子晴前一段時間又跟沈氏去了一趟周氏那,送了一籃子雞蛋,周氏的腿好多了,能拄著拐走路,曾瑞慶總笑著喊她“柺子,柺子”的,周氏說等她腿好了也不打算回家,反正糧食什麼的她弟弟總送去,順帶還送些菜蔬,自家過日子除了房租也花不了幾個,家裡的雞也給她送去了,就養在院子裡。伺候公婆這多年,現在總算可以過過小日子,當然想一家人在一起了。
回到家,沈氏把土蛙殺好了,就等著他們回去下鍋呢,子晴說多放點辣椒。這一頓,吃得子晴大呼過癮,辣得不停地喝水不停地流鼻涕,還出了一身臭汗,滿滿的一盆都吃了,曾瑞祥說,晚上再抓去。
中午午睡醒來,子祿溜過來說她去抓泥鰍,“晴兒,昨晚娘不讓你去,二哥知道你想去,所以白天帶你去,現在的泥鰍可多了。”
子晴趕緊爬起來,找了身舊衣服,誰知動作太大,驚動了子福,三個人偷溜出來了,來到自家的水田裡,還沒有插晚稻秧。
子祿找了塊泥土很溼但水不多的地方,用手把泥土翻出來,還真有泥鰍,子祿兩手一捧,泥鰍就送進小竹簍裡,子福的動作比子祿稍遜點,偶爾會有泥鰍從指間滑脫。
子晴見此,也躍躍欲試,脫了鞋子下地,泥鰍倒是總能見著,可滑溜溜的就是抓不住,越抓不住,就越想抓住,不一會,子晴總覺得腳底有些發癢,抬腳想撓,一看,是條大黑螞蟥緊緊地吸住了自己,子晴嚇得大叫,一屁股坐在泥裡,大哭起來了。
“在哪?螞蟥在哪”子福、子祿忙跑過來問,子晴指指自己的左腳,子祿抓起她的腳拍打起來,一會就見螞蟥掉了下來,子福把子晴抱到田埂上,子晴還在哽咽著。這下有心裡障礙了,從此子晴再也不下水田。
回到家裡,沈氏見了子晴的狼狽樣子,唬了一跳,忙問怎麼了,子晴哭了半天,這會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被一條螞蟥嚇哭了,子福解釋了一遍。
“活該,不是說不讓你去,你非要偷出去,下回我看你還敢不敢了?”沈氏說完去淨房燒水讓子晴洗澡了。不管多熱的天,沈氏也不洗冷水澡,也不讓子晴洗。不過事後沈氏跟曾瑞祥說此事時,曾瑞祥倒是提了一句:“到底還是個孩子,一隻螞蟥就能嚇哭了,以前看她做事時不時有幾分大人的沉穩,我還有些擔心,以為一場痘疹改變了孩子的心性,少年人太過老成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子晴自然不知道一隻螞蟥居然讓爹孃的心安生了許多,此時的她正被子福、子祿嘲笑呢,“小四,你剛才是沒看到你姐姐的糗樣,一屁股就坐在田裡哭的稀里嘩啦的,哈哈,太好笑了,還是我幫她把螞蟥弄下來的呢。”子祿邊學邊笑邊躲著子晴的追打。
“是啊,你姐腿都軟了,還是我抱上來的,還不止呢,你沒看見娘看她的樣子,衣服上全是泥水,還有頭髮上也是,連臉上都分不清哪是泥水哪是淚痕了,不就一隻螞蟥嗎?看把你嚇得。”子福在一旁幫腔。
子壽聽了哈哈大笑,還埋怨他們沒帶他去呢。
晚飯的泥鰍火腿冬瓜湯子晴可是沒有少喝,太鮮了,沈氏把火腿片成薄薄的一片,紅色透明,捲進嘴裡就化了,沈氏還笑著說,多少年沒吃到這麼好的火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