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感概不已。
老爺子是子福去接了來的。徵求了老爺子的意見,今年春節在曾瑞祥這邊過,因為舊年在曾瑞慶家,老爺子的意思是輪著來,別讓外人說了閒話。
不過,沈氏問過石婆子的,曾瑞慶一家根本就沒來過學堂,也根本沒過問老爺子的春節是怎麼安排的。曾瑞慶的心還真是不一般的冷血,跟田氏有的一拼。
初二子晴回孃家,田氏已經搬回了學堂。聽說是春玉家要來人,沈氏沒攔著,不過,卻留下了石婆子,隨他們自己折騰去。
今年雖不當曾瑞祥家請客,不過,初五紫兒帶著她新婚的丈夫過來拜年的時候,沈氏還是請了秋玉一家相陪,木木今年也虛歲九歲了,說話行事比子全強多了。還有宛晴,已經開始學做針線了,小姑娘長得也是個美人坯子,看得出秋玉是精心培養的,一點農活沒讓孩子做,只學些針黹。聽說還讓木木教著學認字,看來,秋玉是打定了主意,將來為孩子尋一門好親。
飯後,紫兒帶著丈夫去學堂看老爺子他們,秋玉留了下來,還打發木木帶著孩子們出去玩了。
沈氏見秋玉有話要說的樣子,也陪著她坐了下來,子晴靠著沈氏,秋玉把曾瑞祥也喊了過來,這一喊,子福幾個也走了過來。
“二哥,二嫂,二毛要成親了,就定在二月初八。大哥肯定是不去,大姐央我過來遞個話,二哥能不能過去撐撐面子,不然,到時頭席的位置要空著,也不好看。大姐不敢來,央我替她求求二哥。”秋玉問道。
沈氏聽了有幾分好奇,一點影也沒有的事情,看親定親都沒聽說過,石婆子在學堂,要知道的話也該告訴沈氏一聲,怎麼突然間就說成親?
“小姑,還有人肯嫁給二毛,腦子沒被驢踢了?”子晴直接問道,本來這事就透著蹊蹺,二毛腿瘸了,沒有勞動能力,靠著偷雞摸狗的過日子,還在牢裡待了五年,哪個好人家的閨女能嫁給他?
“是他們村子裡一戶寡婦,沒兒沒女的,長得也不好,是個三瓣嘴,今年聽說也二十二了,頭婚就是因為長得不好,嫁了個病癆子,這不,男人沒了,不知怎麼跟二毛勾搭上了,肚子已有了,不成親也不行了,二毛上哪裡找好人家的女娃去?”秋玉說道。
“我大姑還真是好,又抱個現成的孫子。”子晴笑道。
“可不,你大姑就是個天上人,不嫌跌股,居然還說什麼,兒子是不發愁,連二毛都能娶到老婆,就是愁桂花,桂花今年就十八了,連個媒人影子都看不到。你們說說,她腦子裡想些什麼?還當這是什麼好事?四毛出門兩三年了,也不知如今怎麼樣了?也沒聽她掛念幾回。”秋玉嘆道。
“我不會去,你告訴她,她要再記不住,我這還有她摁了手印的文契,死了這條心吧。”曾瑞祥說道。
秋玉聽了也沒再勸,本來,這事她就不想領,可是春玉對著她哭了半天,還有田氏也在一旁勸她,都說如今就她能跟曾瑞祥說上話,她才開了口,一見曾瑞祥的話沒有轉圜的餘地,她也就不多嘴了,不得不說,這二年來,秋玉改變了許多。
這事秋玉說了,曾瑞祥沒答應,沈氏幾個也沒往心裡去。依舊該幹嘛就幹嘛,也沒人往學堂去見老爺子他們。
轉眼元宵將至,沈氏不知為什麼,提起那年看花燈的事情來,子壽聽說楊氏在家從沒去看過花燈,便要帶她出去逛逛,子雨也在家悶了兩年,巴不得要出去走走,央了沈氏好半天,子福聽了,也有心想帶沈氏出去轉轉。
子晴的興趣倒不是很大,加上自己肚子裡又有了一個,可沈氏說,人多,互相照看些,橫豎月份還小,應該不妨事。林康平也有彌補子晴的意思,平日裡出不了門,好容易一個上元佳節,也想帶著子晴去轉轉,有他在身邊,總能護子晴一個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