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曾瑞慶失了工作,子晴不知道是多米洛效應還是康平出手的結果。
“爹,哪裡就到這地步了,以前小姑還跟我說過,大爹的工作有油水可撈的,他從來沒有上交過。所以,大爹的手裡不像你想的這般窮。”子晴還是忍住了,如果曾瑞慶肯老老實實地奉養老爺子和田氏,就不說出當年他們少交薪水私存銀兩的事情,如果不肯,非要把老爺子和田氏推出來,子晴也算給曾瑞祥留了一條後路。
“可不,你可別糊塗,事情還沒到那地步,他一般的也有水田旱地,大嫂的手可不是一般的緊,這些年也有些積蓄,爹孃能花了他多少?”沈氏也忙勸道。
正說著,門鈴響了,曾瑞祥親自去開了門,原來是曾瑞慶和周氏上門了,見子晴正好在家,周氏滿臉堆笑說道:“子晴呀,剛從你家出來,你家的大門如今也不開了,喊了好半天才有個人過來,還是個不認識的,從門上的小窗裡看了我們一眼,說你沒在家,有事請留話,我還當他糊弄我們呢?沒想到你真在這裡。”
“大娘找我有事嗎?我如今身子重,人也懶怠了些,我家康平也出了遠門,又沒人出門或會客什麼,所以大門竟是關了的好。”子晴說道,晴園裡的東西基本齊全,魚蝦什麼的都有,現吃現撈,雞鴨鵝現吃現殺。青菜更不必說了,自己種的還吃不了呢,所需的不過是豬肉和調料什麼的,也不用天天買。
“呀。你家康平出門了?都快到月底了,什麼時候回來呀?你大爹可是有急事找他的。”周氏臉上的笑意換成了急色,看了一眼曾瑞慶。
子晴也看了一眼曾瑞慶,依舊身子挺著備直,黑著臉,看不出落魄的樣子,不像是求人來的。難怪沈氏說還拿著老大的款,竟是來吩咐子晴一聲似的。
子晴笑了笑,對周氏說道:“大娘,我家康平可還要去一趟京城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大爹的事情要著急,還是找別人的好,再則。我家康平也就是一個小生意人,能辦了什麼大事?沒得耽誤了。”
周氏又看了一眼曾瑞慶,說道:“你大爹那出了點麻煩。被人誣告了,我尋思康平從文家出來的,好歹還能找文家說上一句話,都不用文老爺發話,底下的管事就成,幫你大爹一把,大娘也念著你的好,好侄女,你等他回來好好跟他說說。”
“啊?我大爹被人誣告了?可是要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不是才聽說我大爹因為祖宅的事情出了點誤會,如今誤會解除了。我大爹也恢復了衙門口的工作,這才幾天,怎麼又來個誣告?”
“嗐,今年也是走黴運,不知衝撞了那路神仙,所以才來找侄女婿。讓他找文家求求情,不然,我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日子可怎麼過呀?”周氏說完就嚎哭上了,可能真是心疼一年好幾十兩的銀子沒了,比摘她的心肝還難受,故而,眼淚鼻涕滿臉都是。
“可是大娘,你先別隻顧哭,我家康平從文家出來都好幾年了,文家的大門都不好進了,更別說文家的管事,他上哪認識去?真要這麼容易,我家康平何苦來還一年辛辛苦苦地在外頭跑來跑去,掙點小錢,直接搭上文家隨便做點什麼不就夠自家花銷的了,你說是不是這理?”
“大嫂,晴兒說的話也有道理,康平出來好幾年了,他以前不過是個小廝,哪裡能使喚動文家的管事?大哥這事,還是要好好從長計議,我覺得應該找找衙門裡相熟的人,畢竟大哥做了這麼多年,總有幾個知交好友的,對了,還有他的上司,上次不就保了大哥一次,這次仍舊再找找他,死馬就當活馬醫。退一步說,實在不行,回家種地也不是養不活你們幾口人,大嫂就別過度傷心了。”曾瑞祥勸道。
“老二,你是躺在米倉裡說話,自然不知道我們這些窮人的苦,家裡所有的銀子都刮乾淨了,才對付著把這房子起了,如今一下沒了指靠,子全要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