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見過啊,老曾家這份家當還不讓你賠光了,為了個賠錢貨,你們寧可不要父母,不要兄妹,可真夠無情無義的了。”
田氏說著說著就淚流滿面了,她這會也是太震驚了。曾經猜想了好多年,老二的家底有多厚?這家底也不是一年兩年能攢下的,可真是瞞得他們好苦啊。到底是什麼時候,老二開始變的心硬的呢?
田氏這樣的人永遠不懂得檢討自己,錯的永遠是別人,她從來不覺得是自己做錯了。把曾瑞祥推遠了。
子雨這時才恍然覺得自己一時嘴快說錯了話,眼淚也在打轉,正要開口,沈氏先開口了:“娘,你要這麼說,咱今天就好好說說,這些年,你是怎麼對我們的,怎麼對幾位妹子的?”
“我一個做家婆的做什麼,還要你一個做媳婦的來說三道四?到什麼時候,你也是我的媳婦,我說話,你還能犟嘴?我倒要問問,是不是做了什麼誥命夫人,就可以跟家婆犟嘴了?”田氏哭著問道。
“阿婆,你要這麼的話,我替我娘跟你掰扯掰扯。你好歹也生了三個姑姑,比我娘生的還多,而且,你也一直疼姑姑她們比疼我爹他們多得多,今天兩個姑姑在此,別怪我說話不好聽,這是實話。不光如此,你疼這些外孫外孫女也比疼這些孫子孫女多得多,這麼多年,你就幾乎從來沒考慮過我們的難處,張口閉口就是大姑家如何,二姑家如何,小姑家如何,大爹家如何,我們吃不飽飯,我們穿的破破爛爛的,這些你都看不到,我們也不計較,因為那時還沒分家。只是,如今我爹孃給我們多少陪嫁,那是我爹孃自己掙出來的,當年分家時你們給過我爹孃什麼,你們也清楚。憑什麼你要處處替幾個姑姑著想,我爹孃就不能替我們打算?一樣的都是做父母的,我可記得我爹說過,我也是他手心裡的寶。”
“就是,要沒有我姐,我們家還沒有今天的好日子呢,我爹孃說了,我們家能有今天全靠著我姐,我姐給掙的銀子,我爹孃想怎麼花還不成麼?”子雨接過子晴的話說道。
“子雨,你跟誰說話嚷嚷呢,聽姐夫的,先回家去吧。”林康平在外頭聽見子晴、子雨的話怕她們捱罵,趕緊進來找個理由打發了子雨出去,然後坐在子晴身邊,一副我媳婦有我護著的架勢。
“瞧瞧,還真是有錢腰桿子硬了,聽聽這滿嘴裡說的都是些什麼?真是白疼你們了,好歹也養了你們幾年,就這樣眼裡沒人,連我都敢當面頂撞了,背後還指不定怎麼嚼蛆呢?老頭子,你也不管管?”田氏轉向老爺子抱屈。
“這本來就是分家了,各家管各家的事,老二家有錢,願意陪嫁一萬兩,也跟咱沒關係。橫豎短不了咱倆的吃喝,這些年,你怎麼還看不透,何苦還替他們操那些心,你還沒生夠氣麼?”老爺子說道。
“是沒虧待,可咱們也沒享多大的福,他們穿金戴銀,天天山珍海味的,家裡丫鬟婆子侍候的人一大堆,就像打發花子似的打發咱們一年十來兩銀子。夠幹什麼?咱們還蠢子似的笑呢,自以為得了便宜。”田氏說道。
“阿婆,這您可冤枉我娘了,我娘哪來的婆子?那一個婆子還是我娘買來孝敬你老人家的,你老人家還不知足?那幾個丫鬟是她們幾個兄弟媳婦的。”林康平說道。
“買什麼婆子?怎麼一進院子就聽見你們吵鬧,又怎麼了?”曾瑞祥進來問道,後面跟著書睿。
“還不是你養的好女兒金貴,陪嫁就要好幾千兩銀子,你一年就當打發叫花子似的幾兩銀子打發了我們,為了這點銀子,還三番幾次地為難你大哥。”田氏哭道。
子晴見曾瑞祥聽了臉一沉,田氏在老爺子的拉扯下不大情願地扭了扭身子,站了起來。可巧子壽和楊氏抱著小孩進了院門,田氏忙叫道:“孫媳婦還是坐我這邊來,我瞧瞧老曾家的曾孫子,小永樟,我是老阿婆,叫一聲老阿婆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