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出來,見到子晴和林康平,倒是一愣,林康平忙說道:“爹,你進去吧,我去請大爹過來。”
子晴隨曾瑞祥進了屋,打過招呼,坐到了沈氏的旁邊,田氏掃了一眼,問道:“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有時間來看我們?”
“沒什麼,小妹說小姑在我娘那哭了半天,我以為阿婆受了什麼委屈,趕緊過來瞧一眼。”
子晴打量了下田氏,除了眼圈有些紅,頭髮衣裳什麼的還是很整齊,神情似乎很篤定,沒什麼著惱之色,看來這搬家她還是很願意的。再看看老爺子,似乎比燕仁達那次的神情還要灰敗,頹喪,整個人似乎都縮排了大圈椅中,目光呆滯,彷彿沉迷於某事,又彷彿什麼也沒想,看見子晴進來,也只是遲緩地點了點頭。
對這樣一個暮年之人來說,剛經歷了大女婿事件的衝擊,曾瑞慶今天的作為,無疑又是一次雪上加霜,這可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呀?子晴還記得曾瑞慶剛回來那次,在曾瑞祥家吃的年夜飯,老爺子端起酒杯,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人也顯得年輕了好幾歲,這才幾年,就判若兩人了。
不知一會曾瑞祥要說的話,會不會成了老爺子的最後一根稻草,子晴的心,忽地有些酸楚起來,為老爺子悲哀,為曾瑞慶不恥,又不是真的養不起老人,何苦來,不就是想算計曾瑞祥嗎?
子晴想起來那會該讓曾瑞慶寫契約,曾瑞祥還說他是個有擔當的人,說話算數,看來,曾瑞祥也不是很瞭解他大哥自私冷血的性子。
子晴正低頭想著,曾瑞慶和周氏進門了,掃了一圈,自己找個地方坐了下來,說道:“老二。康平說你有話說,正好,我也有話對你說,還打算吃完晚飯過去找你。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大哥為長,大哥先說。”
“好,既然你認我是你大哥,大哥如今有難,做兄弟的是不是該為大哥分擔?大哥也不提過分的要求,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爹孃的贍養費你出了,我跟爹孃也說過,你一年只需再掏三兩銀子即可,加上幾個孩子的年禮就夠爹孃過一年的了,這要求不過分吧?爹孃的糧食我還給,我不能一點不出,做大哥的就這點能力。爹孃跟著我們也是吃苦,還不如跟著二弟你過幾年好日子。娘也是這個意思。”
“大哥的要求我能做到,不過,我也有話要問。”曾瑞祥正說著。周雲江陪著秋玉抱著如晴進來了。
“你倆怎麼來了?”田氏和周氏同時問道。
“康平去我家找的我,我剛放下飯碗,把木木和宛晴丟家裡了。”秋玉說道。
“康平人呢?”田氏問道。
“說是還要去請什麼人,我問了他也不說。”秋玉回道,子晴給秋玉抽出了條凳子,秋玉抱著孩子坐下了。
“老二,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說?還找了小妹來,還要去找誰?”曾瑞慶看了眼曾瑞祥,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爹,娘。我想知道,分家前,我一年的十八兩銀子全上交了,大哥一年交了多少兩?”曾瑞祥問道。
“自然也是全交了,問這個做什麼?”曾瑞慶搶著說道。
“我想讓爹和娘說。”曾瑞祥看著老爺子,又看看田氏。
“老二。你什麼意思,大哥說的話你也不信了?”曾瑞慶站起來指著曾瑞祥質問。
“可不是全交了,不然,咱家的日子能過下去?沒看看你家養了幾個孩子?”周氏說道。
“大哥,大嫂,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敢對天發誓,真的全交了嗎?”沈氏問道。
“老二,聽誰胡說了什麼,都過去十幾年了,各家日子過的好好的,翻什麼舊賬,不用發誓,我就能作證,可不是全交了,那些年,虧得你大哥不計較,幫你拉扯孩子,如今,你家日子好過了,不說你提攜他一把,就幫著養養我們,怎麼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