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娘這個歲數,我現在也總記不住事,東西放哪了,隨後就忘了,想想永蓮都十二了,沒兩年就該出閣了,我才覺得自己也有些老了。”
“胡說呢,在孃的面前,你還提了老了,你外婆聽見了,只怕要拿著柺杖敲你了。”沈氏笑道。
提起何氏的柺杖,還是林康平從粵城特地買回來孝敬何氏的,說是從呂宋那邊過來的,叫紫檀木,何氏寶貝得什麼似的,成天不離手,誇林康平真孝順。
沈氏說是去接何氏,傅氏聽了說道:“娘,不如我回孃家一趟,就便把外婆帶來。”
沈氏聽了對劉氏說道:“永蓮她娘,不如你也跟著回孃家看看,真要出門了,這當老人的,都惦記著自己的孩子呢。
劉氏聽了笑道:“還是娘體貼我們做媳婦的,我正有這個意思呢。”
等劉氏幾個走了,沈氏對子晴說道:“我也是打從媳婦過來的,哪有做爹孃的不惦著自己孩子?原來總說你阿婆是個例外,如今看來,也不是例外,只不過你爹不是她生的而已。你看你大姑和大爹,哪怕做的事情做得再過分,你阿婆也能照樣對他們好,心裡也還惦記著他們。”
“娘,說到這個,我爹真的這些日子不再做夢夢到我親阿婆嗎?”子晴對這個還真些好奇。
“嗯,還別說,自打有了這個佛堂,你爹睡覺安穩多了,說是再也沒夢見你親阿婆哭了。”
子晴覺得這應該是一種心裡作用吧?可是,慧光大師那有怎麼解釋呢?還是真有一種超自然的神秘力量?不過,能讓曾瑞祥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所有的事情也算是值得的。
陳氏是在三月初二生了個兒子的,沈氏一邊安排陳氏的月子,一邊開始慢慢替陳氏收拾些不用的東西,曾瑞祥和沈氏還是決定了不走,畢竟曾瑞祥還是有秀才功名的,還有子福幾個也都是有功名在身的,真要因為重孝時期出門被詬病了,也是不好解釋的。比不得一般白丁,可以隨意些。
不說沈氏收拾東西,劉氏幾個也在做出門的準備,而且,這次一走,最少要兩年後回來,不用的西全要打包收起。因為沈氏說了,今年過年,就不讓他們來回奔波了,剛生了孩子,回來也住不了幾天。
劉氏幾個從水路走的,他們走後,家裡陡然一下子空了好多,沈氏心裡空落落的,只有她和曾瑞祥帶著石婆子。何氏住了一個多月也回了安州。
書睿還是沒有跟著他們進京,主要是子晴想著孩子跟在自己身邊,也能學點東西,家裡還有現成的先生教琴棋書畫,還不到九週歲的孩子,子晴不想讓他過早地揹負太多東西。
這日,天氣晴好,下了半個月的陰雨總算停了,子晴帶著嫣然回了孃家,家裡只有石婆子一人在,說曾瑞祥和沈氏去看水庫邊的山林了。
子晴聽了有幾分納悶,好好的,兩人一同出門去看山,山有什麼看頭?難不成是曾瑞祥想自己把書院蓋起來?
子晴從石婆子這也問不出什麼來,只得先回了家,沈氏是一個多時辰後,快到飯點才過來找子晴的。
“晴兒,你爹想問你,你莊裡還有多少桃樹苗,多少杏樹苗,其他的樹苗有哪些,有多少?”沈氏一見子晴就問道。
“娘,難不成爹還真想收拾那山?”
“有名字了,你爹說了,那山叫慧山,書院叫慧山書院。”
“娘,不是叫慧佑嗎?怎麼又改了慧山?”子晴問道,書院的牌匾子祿都寫好了的。
“還不是你爹,想著這山沒個名字,不如叫慧山,既叫了慧山,慧山書院這個名字更響亮文雅些。他說,橫豎他自己在家也是沒事可做的,不如,先把慧山的雜樹清理了,換一批果樹,留出書院的地方來,這不,才來問你有多少樹苗?”
這個子晴還真不知道,有些日子沒去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