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氏見唯獨他們陳家沒有一個讀書人,心下暗自有些自慚形穢,畢竟這一干人裡,唯獨她的孃家身份最低,想到這裡,又想起那年曾家宴請親家的那一幕,想起陳父一身長衫的彆扭以及楊父的嘲笑,陳氏的心情更低落了。
子晴看出了陳氏的心思,拉著陳氏笑道:“二嫂,你不用羨慕他們,好容易我二哥中舉了,你不歡歡喜喜地說擺酒請大家吃一頓,反而在這想這些有的沒的?你若這樣,我家相公豈不更得失落?他可是連一個父母兄弟都沒有的人,我可是記得有一句老話,東邊不亮西邊亮,你看你孃家弟弟們雖然唸書不成,可是這飯館打理的不錯,整個安州府有幾人不知?說出去,也不算辱沒了你們陳家。”
陳氏聽了笑道:“還是妹妹會說話,我聽了心裡立刻敞亮多了,只是,我怎麼沒聽過什麼東邊不亮西邊亮的老話?”
“二嫂沒聽過的多了。咱們呀,還是要學會知足常樂,不能自己鑽進牛角尖爬不出來,那是跟自己過不去,你不開心,我二哥自然也不開心,孩子們也跟著不開心,何苦呢?現在的日子也不錯了。”子晴勸道。
陳氏反拉著子晴的手,笑道:“放心,妹妹,我不會的,我還想著怎麼把豐頤居在京城做好做大來。將來我的兒女們說起來,我爹是個舉人,我娘也很能幹的,那個豐頤居,就是我娘做起來的,是不是?”
子晴聽了哈哈大笑,倒是把劉氏幾個吸引過來了,笑道:“你們兩個躲在一旁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我們兩個在說,家裡有了這些個舉子,一家請一天,也能好幾天不用開伙了。”子晴笑道。
傅氏忙道:“我家可沒有什麼好事,要說還是三哥和三嫂家,那可是雙喜臨門的,正經該好好請請大家。”
楊氏在一旁聽了忙道:“應該的,不如就明天吧。”
子壽笑道:“你急什麼?從哪頭輪著來,也先到不了咱家,咱們還是先吃別人的吧。”
子福踢了子壽一腳,笑道:“中了舉子,還是這般沒出息。這回呀,還就先可你家來。”
“憑什麼呀?大哥你不講理?”子壽叫道。
“憑你家這回是雙份。”劉氏笑道。
“大哥,大嫂,你們可真是一家子說話。”子壽笑道。
沈氏見了也笑著搖頭,說道:“小三,你家就你家吧。你不在這些日子,他們可沒少照看三媳婦,你也給請請這些哥哥嫂嫂姐姐姐夫了。”
“是的,娘,我不過是和大哥逗笑呢。”子壽忙應了。
“三哥,還有我們呢,我們也沒少出力的。”子喜喊道。
“少來,你那麼忙,你能出什麼力?”子壽擺明了不信。
“三哥,我可沒少去陪三嫂說話解悶的,不信,你問三嫂。”傅氏在一旁笑道。
楊氏拉著子壽的衣服笑道:“咱們就定明天吧,你不在家,大家都對我們很照顧的。”
“聽聽,還是三弟妹是個明白人。”劉氏笑道。
曾瑞祥掃了一圈,沒看到林康平,便問道:“林女婿怎麼沒在?”
“爹,康平他出門了,去松江府了,離杭城不遠。”子晴說道。
林康平這次是去看新碼頭和廠房的籌建,還有自家玻璃水泥廠的擴建,聽說,京城的香皂、肥皂廠也在籌建,林康平的意思是在富裕的中書省也建一個,這東西的消費量還是比較大的,以後,不但不打算進口,還打算出口一些到周邊的小國。
曾瑞祥聽了沒吱聲,他走的時候,林康平去了安州和粵城,他回來了,這林康平又去了杭城和什麼松江府,這商人,總是聚少離多。
“對了,爹,你還不知道,咱家還有一件大喜事,我姐夫被皇上賜封了七品義官,領皇商一職,總領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