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怪不到老二媳婦,她一直在屋裡,你爹給殺的雞,子晴在燙雞毛。我說小孩子弄不乾淨,才搭把手。弄完了想到拿回半隻雞。你媳婦正好也夠吃一天。都是一家人,哪來這些規矩講究的,要怪,這事就怪我。我不該心疼你媳婦,現成的半隻雞燉點湯。也蠻夠你媳婦喝了,我舔著老臉要來了,你還不樂意。”
“娘。你不該早說。我以為弟妹拿半隻雞來打發叫花子,我家又不是連只雞也吃不起,哪有這麼辦事的?既然是你拿的,那就算了,此事以後不提。”曾瑞慶說道。
老爺子也說此事就別再提了,為了半隻雞傷了兄弟的感情。說出去都丟人。
沈氏聽了說:“你阿婆難得的明瞭一回事理。這事,別人還真就解釋不清楚。”又問商量滿月辦酒的事。因為小妹是沈氏分家後的第一個孩子,估計也是最後一個,所以想著給孩子做一次酒席,請一大家的親戚熱鬧熱鬧,想問問周氏那邊打算請不請,何時請,別鬧重了。
曾瑞慶和周氏也是時隔十多年有的孩子,儘管不是男孩,但心裡的喜悅是不言而喻的,說是要大辦酒席,既然這邊的孩子大了兩刻鐘,就讓這邊先辦,他們晚一天。
沈氏問清楚了這些,長嘆了口氣,多日來的抑鬱一掃而光,連雞湯都多喝了一碗,曾瑞祥看著也是輕鬆了不少。兩人又商量著孩子的名字,最後決定叫子雨,沈氏說有晴有雨莊稼才能長的好。
子晴在沈氏終於撥開雲霧見天日,這才有心情拉著子福、子祿問長問短的,主要是問子祿功課可跟得上,縣城的學子欺不欺生,學堂的飯食可還吃得慣等等。
“晴兒,怎麼大哥當年去的時候不見你這麼關心大哥,大哥心裡好傷心喲,原來在晴兒的心目中二哥才是最重要的,虧得你小的時候大哥幫你換了那麼多次的尿布,穿了那麼多次的衣服。”子福故意板著臉逗子晴。
“大哥,後來你開始唸了,都是我陪著妹妹好不好?妹妹生病了,也是我每天偷著去送吃的,送水。”子祿辯道。
“大哥,你那時已開蒙好幾年了,不用說,晴兒當然知道大哥好厲害呀,肯定比他們強的呀。在我心裡,你們都一樣的重要。”子晴忙說道。
這才發現子福哈哈大笑,使勁地揉了揉子晴的頭髮,說道:“哥哥逗你的呢,你這個傻丫頭還當真了。”
曾瑞祥在家的頭幾日,片刻不離妻子的左右。雖說秋收已陸陸續續開始了,可自家地裡就剩下十多畝地的洋薯,曾瑞祥打算僱人做,並不是很著急。見沈氏的情緒穩定了才帶著兩個兒子每日在院子裡做幾個時辰的勞作,挖洋薯。
初六這日曾瑞祥帶著子福、子祿出門去安州府送雞蛋,並說要帶兩個孩子去肆好好逛逛,沈氏才想起離初八也沒二天了,秋玉的添妝銀子還沒送過去,便吩咐子晴去老房請秋玉來一趟。
子晴去的時候,正趕上週氏的孃家母親和三個姐妹過來看她,屋子裡傳來啜泣聲和低低的勸慰聲,子晴也沒有大理會,直接跟老爺子和田氏打個招呼,還沒來得及說話。
“子晴,你來的正好,你小姑後天就出門了,你娘怎麼還沒把添妝的銀子送來?該不是忘了或反悔了吧?回去跟你爹說一聲,也不知在家忙些什麼?明知道家裡這幾天事多,也見不到人影。”田氏一見子晴就抱怨上了。
“阿婆,我娘就是讓我來請小姑過去一趟的,我娘也出不來,我爹天天在家挖洋薯呢。”子晴抬頭看著田氏答道。
“你看看,你又瞎著急了不是?還沒等孩子說話,你就噼裡啪啦先來了一通。跟你說多少遍了你也記不住。唉。”老爺子嘆了口氣。
田氏橫了一眼老頭子,對子晴說道:“你小姑陪你二姑出門逛逛去了,等她回來再讓她去你家一趟。回去跟你娘說一聲,過兩天家裡人多了,你大姑一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