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搖搖頭,葉闌珊上前,帶著仍舊吃驚過度的蘇瀰瀰,用柔和而歉然的口吻道:“瀰瀰年紀小,剛從國外回來,還沒有適應國情,喜歡心直口快,說話不知輕重,再思,對不起。我代她跟你道歉。”說罷看向陸景之,“景之你什麼身份,不要跟小孩子計較。”語氣溫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謹慎。
心直口快?也就是說沒有胡言亂語全是大實話嗎?
蘇瀰瀰滿臉不甘心:“闌珊學姐我在為你抱不平!我在學長手下待了這麼久,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夫人……”聲音越說越低,她怯怯地瞥了一眼陸景之,有些不敢置信。
陸景之?是那個陸景之?
他也幫著牟再思?
陸景之喝了一口紅酒,細長的眸睨了蘇瀰瀰一眼,道:“這是當然。小女孩是需要好好疼愛的。”
蘇瀰瀰臉上頓時飛上兩團緋紅。
“景之!”葉闌珊哭笑不得,牟再思只覺得酸水上湧,她胳膊用力推開蔣瀾,卻被蔣瀾重新攫回懷裡,扣住。
“你要去哪裡。”
牟再思大力地搖頭,捂住嘴巴不敢開口。只是更為大力地推開他。
“再思……”
“嘔”一下,再思胃部翻攪著,死死地咬住了蔣瀾的手臂。漸漸地,蔣瀾的深藍色西裝上便顯出一種更為深沉的顏色來。
牟再思羞愧欲死。還好今日一天都沒有吃什麼東西,只是吐出了一些酸液,但是……
身邊是雪紡長裙言笑晏晏的葉闌珊。
這種……這種強烈的不如人的感覺……
一杯酒突然遞到她身前。
“怎麼了,要不要喝點酒?”
是陸景之。
牟再思正欲抬頭感謝,酒卻被另一隻手取走。
蔣瀾將酒放回侍者的托盤,淡淡笑道:“再思懷孕,不適合喝酒。”
大廳裡陷入了誰也不敢率先打破的死寂。
在場幾人臉色陡然變化,葉闌珊唇線抿得完美。
牟再思身體一僵,隨即幾不可察從背脊竄上一陣顫抖。她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可是立刻她便感覺到擁著自己的手臂以一種極為厚重力道更擁緊了她。
突然便在最近連續的陰霾與低落中想起,當年的自己為何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卻不後悔甚至幾近沉溺。
就為這不經意的溫柔呀。
一哥們忽地湊過來,笑道:“夠甜蜜啊,誰說你們之間出問題了,哎呦喂~~”
他壞笑著跑開,一道嗓音不低不高地又□來:“可是聽說昨天蔣瀾你和闌珊一整晚都在一起……”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蔣瀾,“聽說衣服也沒換。”
這不是他瞎謅的,報紙上都有寫。
蔣瀾背脊抽得筆直,不冷不淡地望過去:“你很面生。”
那男人溫文爾雅地笑了笑:“蔣瀾學長貴人多忘事,我不過你們學弟中的一個而已。”
別人怎麼樣牟再思不知道,蔣瀾她是再清楚不過的。過目不忘胸有成竹,是一點誇張都沒有的。這種只存在在小說裡的人物。蔣瀾說他面生……那這個人是……
記者嗎?
牟再思看到蔣瀾清冷的眼。
昨天晚上……
她忽地淡淡一笑,上前,蔣瀾緊緊握住她的手。盯著那個講話的男人,牟再思開口:“他昨天自然跟我在一起。”
男人也淡淡開口:“昨天晚上看到蔣瀾學長和闌珊學姐在一起的人有很多,那你們昨天又做了什麼,有證人嗎?”
“我們夫妻做什麼與你有關係?”冷冷地開口,蔣瀾將牟再思拉到身後:“記者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男人臉色稍稍一變,像是沒想到蔣瀾這麼直接,他目光轉向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