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這姚承鄴留下來誰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只是姚海棠這時候還留著,那就耐人尋味兒了。也有知道內情的,只是各自不言語而己。
五月中的時候,天就更熱了,阿容就整日裡院兒門前不出,反正天塌下來現在也暫時讓別人頂一頂,她得養傷,要不然這傷在身總要行針用藥是懷不得孩子的。
“大姑,姚貴妃到院門外了,這就要進來了。”最近姚海棠老來找阿容,年玉和施曉也就見怪不怪了。
“海棠,趕緊來坐,你也不嫌熱,大中午的過來。”阿容連忙讓了座兒,又吩咐年玉去端解暑的青梅湯來。
其實頭都一段兒,姚海棠老也沒好說出正經要提的事兒來,主要是這倆剛成婚,總不好讓人奔波吧。可一想起京裡周毅山那身體,姚海棠又不得不說。
群臣殷般交待,周毅山又每況欲下,姚海棠再有主意也頂不住這壓力:“聲聲,京裡還有一堆事兒等著我,這幾天我就得回去了。有件事我就是再不想說,那也非說不可……”
說起來,阿容也隱約知道是什麼事兒,可她不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麼,這時候當然得問了:“咱們姐妹還有什麼話不好說的,說是你的事,聽不聽就是我的事兒了嘛,你為難個什麼。”
“這話我是愛聽,可京裡的百官們就不一定愛聽了。聲聲,想必你也知道了,皇上病了,去年冬裡半個月都沒起身,現在雖然能起身能上朝了,可他老自己跟自己拼命,也不知道為什麼來的。這一拼命身體就更不好了,原先壯得跟牛一樣,現在瘦得我都覺得寒磣。”姚海棠說話辦事向來是決定了就乾脆利落,這不一番話就把事兒說明白了,這下就真是看阿容聽與不聽了。
要是別人這麼說,阿容肯定不信,可姚海棠向來是快人快語句句不虛的。她雖然知道周毅山病了,卻真沒想到有這麼嚴重:“病症書上怎麼說,到底是什麼病,京裡這麼多醫師、藥師,未必還治不好啊!”
她這話說出來,姚海棠也跟著連連點頭:“我也這麼想,京裡垂名天下的藥師還少了,可卻偏偏連病症都查不出來,現在只能拿溫正的藥養著,別無他法。”
胡扯,阿容皺眉,這天下的藥師幾時這麼不濟了,不過一想黃藥師和藥王估摸著都還沒出手,黃藥師和藥王一個頂一個精,這時候連宮邊兒都不會捱。
“帶了病症書來嗎?”阿容這下就當姚海棠是來求診的來了。
從隨侍的姑娘手裡接了病症書,姚海棠拿了放到桌上說:“抄了一份來,在這前先給黃藥師大人看過了,黃藥師大人卻還是讓我拿到你這裡來。”
這個不負責任的師父,阿容心裡鄙視得不行,再開啟病症書來看,上頭寫的全是寫換湯不換藥的詞兒:“五臟有損,元氣有傷,外邪驅內,正氣不扶……”
雖然平時阿容也會用到這樣的句子,可沒誰通篇全用這樣似是而非的句子,把病症書扔桌上不看了,阿容尋思著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呼吸不太好,似乎近來總說胸口悶得慌,一著起急來氣都喘不平,肺脈卻又安然無恙。藥師說他是太過於操勞,病根不在這上面。”姚海棠也是外行,所以能說的只有這麼多。
看不到人,切不著脈又碰上個說不清的,阿容不由得向天一個白眼:“你這樣說我也找不出病症所在,要是他這表症是由於操勞引起的,那我就更不好確定了。”
“聲聲,你回京一趟吧,不管能不能找出症因來,總好過在這裡猜測。這些時日我一直看著,皇上處置各項事務周到妥當,做了不少對百姓大善的事,衛朝需要他。”從一個生意人的角度來者,姚海棠會覺得在周毅山治下做一個商人很安心。
回京,又是這兩個字,阿容聽到這兩個字就想跑,更別說回了。
可是她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