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不過還是最後問了一句,說:“芊芊,你再多考慮一下婚約不取消麼?”
“不!”
朱芊芊說的斬釘截鐵,似乎她已經將所有的賭注全都押在了韓澈身上。
在另外一邊,朱母自然也是聽見了這父女兩人的對話。
她對朱父說:“女兒從小都沒有受到過大的挫折,吃一塹長一智,這一塹,芊芊是必定要嚐到了苦頭,才會瞭解。”
朱父點了點頭。
但是,這一塹,要從哪裡開始,才不會對自己的女兒造成不可挽回的痛苦呢?
就是在這個時候吧。
只可惜,興許是巧合了,興許是有意的,在第二天,朱芊芊就已經在網上訂了票,開始收拾東西。
朱母看了之後有點詫異,“孩子,你這是要去哪兒?”
“回義大利啊,”朱芊芊將行李箱裡面塞的滿滿的,說,“我今天晚上的航班機票,已經訂好了。”
朱母:“……怎麼這麼快?不是說好了是兩個星期之後麼?”
朱芊芊搖了搖頭:“我提議說向前了,義大利的醫生說盡快,正好現在他手中的臨床病例並不多,阿澈過去了,醫生就可以全身心的照料阿澈了。”
這個時候,朱芊芊的父母就知道了。
這是朱芊芊已經做好的決定。
在臨行前一天,朱父與女兒深入談了一次,說:“你已經長大了,已經成年了,你必須要對自己所做的決定負責,不管將來是吃苦還是什麼其他的事情,你也要自己去承擔。”
朱芊芊重重的點了點頭。
不管前面是荊棘還是鮮花,她都會走下去,有阿澈陪伴,一切就都會不一樣。
………………
同一天,在機場,下午三點。
韓瑾瑜也買了機票,和宋疏影一道回S市場。
兩人來的早了一些,再加上航班晚點了二十分鐘,便在候機大廳裡找了位先坐了下來。
宋疏影這幾天有點懶,再加上在C市住的這一個星期裡,每天都跟著韓瑾瑜去跑步,兩條腿從小腿疼到大腿,坐下就不想站起來了,抬眼看著前面的旋轉電梯,宋疏影託著腮,覺得實在是無聊,便微微偏頭,看著在身邊坐著的韓瑾瑜。
宋疏影坐的好像被抽去了脊背上的骨頭,有點軟,但是韓瑾瑜卻不一樣,不論在何時,他只要是坐,就是端正坐著,只要是站著,就如同是一棵筆挺的松樹一般,不會東倒西歪的靠著。
現在,也是一樣。
韓瑾瑜拿著手機,手機螢幕觸動翻屏,正在不知道看什麼東西。
宋疏影湊過去,趴在韓瑾瑜上頭看了好幾眼,好像是一份表格,上面的資料很繁雜。
“這麼小的字,你能看清楚麼?”
韓瑾瑜說:“還可以。”
宋疏影好像是沒了話,過了一會兒才說:“喂,真不用給你配一個放大鏡啊。”
韓瑾瑜:“……”
“那你們先去買一瓶水來,到時間了,阿澈要吃藥了。”
忽然,從身後不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將宋疏影的神智給拉了回來。
宋疏影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將架在鼻樑上的墨鏡向下壓了壓,從墨鏡上方看著後面的幾個人。
韓澈和朱芊芊。
韓澈現在還不能行走,是坐在輪椅上,身後的朱芊芊推著他的輪椅,旁邊跟著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就在宋疏影看過去的時候,在輪椅上坐著的韓澈,正巧也看了過來,視線在半空中相遇,碰撞了一下。
在一邊坐著的韓瑾瑜察覺到宋疏影在注意著什麼,也抬起頭來,剛剛想要看過去,卻被宋疏影的手擋住了眼睛。
宋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