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定山豈能不怒?先是被人算計,現在又被人出賣,他堂堂十級修士的尊嚴,硬是就這樣斷送在一幫只有八級之境的修士手中,這要是傳了出去,他日後哪兒還有臉出門見人?如此奇恥大辱,蔡定山沒被氣的當場炸了開,也算是修養頗佳了。
聽到蔡定山的叫囂,冬影面色一厲,二話不說,抬起一腳,便狠狠的踩在了蔡定山的左肩。只聽咔嚓的一聲脆響,蔡定山的左琵琶骨,登時在冬影的腳下寸寸斷裂。
撕心裂肺的劇痛自然不必多說,關鍵左琵琶骨碎了,必將對蔡定山的修為產生極大的影響。一陣殺豬般的嚎叫從蔡定山的嘴中沖天而起,直讓眾人皺眉。一個堂堂十級修士,一個成了名的人物,竟然如此不堪,著實令人意外。
“臭丫頭,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蔡定山心中充滿恨意,口中不停的發出聲聲死後,面色猙獰的直如厲鬼一般。
“你還真有種嘛!”論起心狠,春影,夏影,秋影加在一起也未必抵得上冬影。聽蔡定山吼的淒厲,冬影冷哼一聲,又是一腳,將蔡定山的右琵琶骨,也給生生踩碎。
蔡定山這次沒再放聲嚎叫,而是直接暈倒了過去。
“對這狗雜種,就該這樣!”夏影長鬆了一口氣,心中的怨氣大為消解,十分解恨的嬌聲喝道。
“冬影,我就知道,你是不會讓我們失望的。”春影帶著滿滿善意的看向冬影說道。
冬影卻是發出了一聲冷哼,對春影的善意頗有些不屑一顧,冷冷的道“你用不著感激我,我這樣做,可不是為了你們!”
“冬影,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你……”
春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冬影一口喝斷,擺手道“行了!從小到大你就不停的教訓我,我已經厭煩了,不想再聽你說教!還有,收起你這假惺惺的一套,我可不是你的姐妹!”
“冬影,我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如此決絕?”夏影一簇娥眉,不滿的問道。
冬影卻是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渾然不理會,俯身便將蔡定山從地上提了起來。
見冬影似乎要帶著蔡定山離開,春影急忙阻攔道“冬影,你要帶蔡定山去哪裡?你將蔡定山傷成這樣,蔡定軍定然不會放過你,你還是與我們在一起,要安全些。”
冬影冷笑道“用不著你們替**心,還是顧著你們自己吧!”說罷,冬影提著蔡定山便飛身掠起。
春影十分擔心,急忙轉頭對夏影,秋影說道“你們將飛燕帶去隱秀別院,我去看看冬影,我擔心她會出事。”
夏影有些不忿的道“春影姐,你也看到了,那丫頭一點兒也不講姐妹情分,你何必去管她,讓她自生自滅就是。”
春影望著夏影搖了搖頭,道“你呀,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明明心中擔心的不行,嘴上卻非要說這樣的話。飛燕交給你們,我走了!”
春影飛身離去,秋影對夏影問道“夏影姐,你說冬影她為什麼不殺蔡定山?”
夏影娥眉簇起,細細思索了一番,卻並沒有理出什麼頭緒,於是搖頭道“我哪兒知道那臭丫頭心中在想什麼。”
“爺爺……”秋影還要再說什麼,一旁的苗條已然撲在苗天放的屍體上,放聲痛苦了起來。
苗天放本就是一位忠肝義膽,值得人尊敬的老者,此番更是為了春影她們獻出了生命,夏影和秋影的心中自然也是十分難過,鼻子一酸,在一旁陪著苗濤默默垂淚。
“苗前輩,苗爺爺!”一聲悲呼中,得到信兒的秦飛燕,快步衝了過來,滿臉淚痕,眼睛紅腫如桃。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為了我,苗前輩就不會死……”趴在苗天放的身上,秦飛燕聲聲哭訴,不停自責,直讓人看了,心中好不酸楚。
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