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什麼,照舊吸著旱菸杆,慢悠悠的順著湖水划著往前去。
只見湖的側面有一些或大或小的河流,曲曲折折,將水流匯入到這大湖裡來。河岸生著茂密的蘆葦,尖尖細細長長地葉子,或伸展向上或低垂湖面。水裡邊上滿是蘆葦的影子。青青的葉子映襯著綠綠的湖水,綠綠的湖水又倒映著藍藍的天空,藍藍的天空又點綴著淡淡的白雲。
眺望湖的前方,煙波浩茫,不知是霧氣或者雲團,在天邊處水盡頭朦朦朧朧。
已不知遊走了多少時候,隱隱看見前方過來了一隻大船,上面立著五彩的錦旗,顯得花花綠綠。一些人影侍立在船的兩側,中間一把大椅子上仰頭坐著一個人。時時有喧譁聲傳來。
看見了那艘大船,船家很小心的把船劃得離開儘量遠一點兒,其實飛流很想看看那船上是怎麼回事?看見船家如此小心翼翼甚至是帶有畏懼的神情,忍不住問:“大河這麼寬,你怕什麼呢?”船家小聲的說:“那是九宮君的坐船。一般人惹不起的,只有隔得遠遠地才放心啊!”飛流咦了一聲。他早就聽聞九宮山九宮君的大名,也知道他主要是在九宮山啊!於是問:“船家,這個九宮君不是在九宮山嗎?他幹嘛到湖裡來了?”船家小聲的噓了一聲,壓低聲音說:“誰知道啊?他這個大色魔,到處尋花問柳,搶劫良家女子。”飛流知道九宮君的武功當世卓絕,因此也不敢造次。只是站著向那船上看著。
只見那船的兩側,站立著許多穿得花花綠綠的人,都把手背在身後,低著頭望著船板。船中間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生得錦面細腰的人,穿得花枝招展,臉上抹著脂粉,乍一看彷彿是一個不男不女的人。原來他就是九宮山的主人九宮君,素來喜好女服,著女裝,抹脂粉。卻又並非一個喜好男風之人。特別嗜好女色,尤其年芳二八、苗條細腰、顏色出眾的女子,只要一入他的眼睛,就休想能飛了去。還派出五大樂官,到處尋找女色供其淫樂。卻又不出一月必然玩得厭膩,一腳踢出,只有少數深得他賞識的才留在身邊,長期淫樂。
只見他把手一招,四個長得芳華絕代的妖冶女子自船艙裡款款而出,舞袖撩衣,跪在他的面前。一個捏著毛巾為他細細擦拭額上的汗珠,一個用粉拳為他輕輕捶背,一個端起盤子,把盤裡的一粒粒葡萄擠放到他的嘴裡去,他張著嘴,眼睛繼續眺望湖面,慢慢嚼著吞著葡萄,一個揉揉的為他拿捏大腿。只見那九宮君慢慢的閉上眼,安靜的享受著。
湖面,微風輕輕吹拂,蕩起粼粼波紋。湖水碧綠,映襯著藍天白雲。
飛流心想:你個死鬼東西倒真會享受!又或者是手腳都殘廢了才需要人如此精心服侍嗎?
漸漸地看那大船開過去了。船家羨慕地說:“人家那才叫會享受!唉!”飛流不屑的說:“會享受?要是哪天中了花柳毒,那才叫他追悔莫及!哼!”船家瞧他一眼,說:“寧做花下鬼,累死也**。哪裡像我這等,成天在這水上累死累活,卻連個麻臉女人都娶不上。唉!要是哪天也能像九宮君那樣享受一回,就是即刻死了都划算。”
飛流立在船頭,忽然看錢前面一個島嶼,上面有茂林修竹,屋簷牆角,於是對船家說:“就停靠到那兒去吧?”船家說:“唉!”就把船慢慢的向著那個島嶼劃近去了。接近了河岸,飛流一下子跳躍上去,然後摸出十兩銀子遞給船家,船家正在兜裡忙著找碎銀子,飛流說:“不必找了,多的你拿著找個女人吧。”船家一陣驚喜,趕忙一疊連聲的說著感謝,然後撐起竹篙匆匆的離岸而去。
飛流再往前走,那偌大一片竹林。竹竿竹枝密密麻麻,青青的尖尖細細的竹葉,或挺立或飛揚,顯得很有精神。一些小小的蜘蛛網,纏繞其間,兜著灰塵,網著蚊蠅。
卻見露出一角屋簷,灰瓦紅牆。飛流正站在那兒看著,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