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得意之姿:“小老兒旁的不敢說,這觀望探氣之術卻精純的很,這位公子雖然氣色灰暗,眼珠發黃,天頂一股黑氣罩著,但體內卻自有一股純陽之氣,其氣之純,非童身不能有,所以這位公子必然還是童身無疑”
說到這裡,這老道突然又對葉文道:“而這位公子,天庭飽滿,目中神光內斂,氣息悠長平和,想來乃是內家功夫有成的習武之士而且若小老兒沒猜錯,公子練得八成是道家練氣術”
“哦?你這是怎麼看出來的?那觀望之術真的這麼厲害?”
那老頭笑著搖了搖頭:“此等事情只可意會,難以言明這觀望探氣之術我一生浸yin了幾十年才有這般成就,便是我那師兄也未曾習得其中精妙,又豈是三言兩語說的明白的?”
葉文聽到這裡就明白了,這老頭的觀氣之術,除了需要學習一些極其隱晦的特徵外,還需要大量的見識才能真正有所成就,這老頭估計就是因為天南地北的到處遊歷,見多識廣了才將這門奇術練成。
“不知道老先生尊姓大名?”
“好說好說,小老兒姓陳,師父給起了個名字喚作一忠。”老頭笑著報了下自己的名號,甚至還沒忘了給自己解釋一下為何起這個名:“小老兒的師父本是當朝太醫,後來年歲漸長這才辭官不做,收下小老兒本想讓我繼承其衣缽繼續做那太醫,要我忠於天子這才起了這麼個名字”
“哦”葉文沒想到這位的出身居然這麼好,要放自己那會兒這可就相當於中央醫學院出來的,還是教授親自帶的學生,絕對的根正苗紅
只是不明白這位老頭既然出身那麼好,怎的眼下竟然這般落魄?
陳一忠似乎也察覺到了葉文的疑問,笑著隨口應付了句:“世事無常,總有些不如意之事”
兩人聊了這一陣,這才突然回過神竟然忘了柳慕言這茬,葉文瞧了瞧自己這個新收的學生,又問道:“陳大夫瞧應當如何醫治他?”
陳一忠轉過頭又瞥了一眼那柳慕言,本想說些什麼,最後搖了搖頭,反對葉文道:“我觀公子明知其性命垂危卻無急躁之態,一副胸有成竹之姿,想來是早有定計。加上公子身負道家練氣術,處理這羸弱之症最是合適不過,何必來問小老兒?”
葉文道:“在下雖然知道如何調理他身子,但畢竟不通醫理,若陳大夫有什麼妙法,也可叫他少受點罪”
柳慕言本來一直不說話,聽到這句突然點頭應和:“是極是極若陳大夫有什麼妙法,還請相告於在下,在下必有重謝”
不知道是不是最後那一句打動了這位陳一忠,這老頭聽到那句後眼睛突然一亮,笑著道:“既然如此,小老兒也就不再藏私”隨後便將如何一點一點調理柳慕言這虛弱之體的法子細細道了出來。
葉文在旁聽得,只見這老頭從吃飯到睡覺到行走都一一談了一遍,可以說面面俱到事無鉅細,直聽得葉文也是感嘆不已,沒想到這麼多小事當中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門道,他本道自己來自那個資訊爆炸的時代,論見識肯定要比這裡的人強上許多,今天遇到了真正的專業人士才知,自己那點玩意在人面前就是皮毛。
陳一忠說的興起,直說到了天黑,幾個人在這裡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壺茶水這才說完,隨後陳一忠又隨手取出紙筆,唰唰的寫了好幾個藥方。
“這幾個方子,須得循序使用,不可混之,也不可亂服,否則救命良藥也可變要命的虎狼毒藥,你自己妥善收好,切莫弄亂了”
葉文聽到,隨手將那藥方要了過來,然後又借了筆來,在那方子底下依次寫下一二三四:“好了,這下就不會亂了……”
“額……”
他這一下讓兩個人都有點沒回過神,愣了片刻才明白葉文這麼做的意思。柳慕言還沒覺得什麼,那陳一忠反倒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