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自己那隨手一寫的毛筆字給引來的。
要說這毛筆字,葉文還真得感謝自己的前身。要說他本人,對這毛筆字可真是七竅通了六竅,只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對那書法和繪畫都頗有愛好,下了不少苦功潛心練習。只可惜沒練出什麼名堂就一命嗚呼了。
葉文接管了這個身體後,因為此世界就只有毛筆字書寫,加上寧茹雪對自己師兄字型很是熟悉,害的他緊張了好一陣,剛開始連筆都不敢碰。
後來在偷偷試著寫了幾個字之後,他發現這個身體似乎對寫字有了很深的記憶,自己只要想寫什麼,持筆的手就能自然而然的寫出來。
有了這層認知他也就放下了心,不再忌諱提筆寫字了。隨後自己功力日漸深厚,手穩勁足,寫出來的字越發的蒼勁,如今倒是隱隱有自成一家之勢,便是徐賢也對他的字羨慕不已。
“如果師兄別總將時間浪費在那莫名其妙的圖畫上,這書法一道怕是會更加精進”
對於師弟的吐槽葉文都是不怎麼理會,心理只會暗道一句:“我吃飽了撐的畫了兩幅漫畫你也來吐槽,你不也看的很是開心嗎?”
只是葉文對自己的書法並不看重,至多也就是覺得寫信抄書的時候不會丟臉,他還真不覺得混江湖的要一筆好字有什麼用。
不想今日竟然就因為這個字,還引來了一個書生。
“你瞧了我的字,然後跟了過來?”葉文見那書生點頭,又問道:“那你跟上來是想要做什麼?總不能讓在下幫你寫家書之類的吧?我觀兄臺……”
葉文說話時小臂一抬,然後自上而下的一擺,那意思不言而喻,這柳慕言身著文士衫,絕對不是一個不通文墨的人。
柳慕言搖了搖頭:“末學今年二十有八,屢次趕考都未曾中過。在下自襯學識不輸任何人,只是連個秀才都沒有考上,卻是因為……”
“因為什麼?”葉文也有點好奇了,這人要不是在這裡胡吹大氣,那便真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否則怎麼連個秀才也中不上?這對於讀書人來說,的確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尤其是這位都已經二十八歲,眼看著就奔著三十去了,這個世界,三十歲還一事無成就可以被稱為廢物,而一個讀了二十多年書的文弱書生又能去做些什麼?最後不是窮困潦倒而死便是丟了書卷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差事謀個營生。
而似柳慕言這樣對自己才學很是自信的,恐怕不會放棄求學赴考一途,那麼窮困潦倒而死的可能更大一些。
“因為……”柳慕言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說這話的時候居然磕磕巴巴的。
葉文等了片刻就覺得不耐,反正他與這柳慕言又不認識,只是一時好奇才與其攀談,如今竟然說個話都說不痛快,自然就不欲再聽下去,隨口道了句:“既然兄臺不欲相告,那麼在下告辭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那柳慕言見狀立刻就急了,慌忙道了句:“因為在下的字實在太過潦草難看,所以諸位大人根本就不肯讓我考過。甚至最近兩次考試,連內容都沒看就直接丟到一旁。”
柳慕言說到這裡,心中一陣氣悶,這些年就因為自己這手字不知道耽誤了多少時光。那考試可不是年年都有,每每趕上一次都需要全力以赴。
他自襯以自己胸中所學,來個連中三元也不是不可能,哪想到蹉跎了十餘年,竟然連個秀才都不是——秀才可是這世界最低階的資格認證了,比他低的也就只有書生,你是個讀書的就可以是書生。
什麼舉人甚至殿試狀元之類的更是遙不可及,碰了幾次壁之後,柳慕言下定決定要找個書法老師好好練字,恰好這時候遇見葉文在鬧事當中擒到一個扒手,本來他見那抓人的年輕人也是文質彬彬,還道是與自己一般的讀書人,不想竟然是個武功高手,只是手上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