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故意諷刺我還是用我來抬高你自己?”裴士傑轉過頭很鬱悶的樣子。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陸飛哭笑不得的看著裴士傑。
裴士傑卻是深深的點點頭,繼續往前走去:“我小時候在家的時候被爺爺要求練過一些基本功,雖然不入流,不過這麼多年堅持下來多少也算有點效果。”然後又轉頭看向陸飛:“倒是你,我怎麼也想不到,你看起來這麼瘦弱竟然會有那麼生猛的一面,那華麗的一腳簡直是太帥了。”
“華麗的一腳?”陸飛翻了翻白眼。
診所距離宿舍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接下來,兩個人一路上漫無目的隨意說著話,不過卻很有默契的誰也沒有追問對方的隱私,除了開場的幾句話外其他的都是一眼無關緊要的話題。
很快,兩人回到了軍營宿舍,隱約可以看見不遠處的地處空地上一個個學生縱隊正在進行著軍事訓練,對此兩個人都沒有注意,直接向著自己連隊的宿舍走去,因為按照診所醫生的叮囑和要求,接下來的三五天內裴士傑根本不能進行劇烈運動,甚至稍微強度大一些的運動也不能進行,負責治療的醫生專門給裴士傑開了一個特例假條,幾天內除了最簡單的一些軍事訓練外,有強度的訓練可以自主選擇休息。
“不知道那個教官說的話會不會算數?”走向宿舍的路上,陸飛忽然笑著說了句。
“什麼意思?”裴士傑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苦笑道:“你難道真以為會讓我做隊長?今天這件事軍隊不處置咱們就已經不錯了。”
“那可不一定。”陸飛莫測高深的笑了下。
“好了,我到了,你快去參加訓練吧,我剛剛看見咱們研藥系的連隊在入口左側的一片草地上。”宿舍門前,裴士傑站住了腳步。
“不著急。”陸飛古怪的笑了,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他在剛剛進入南京軍區前就已經給唐峰和羅波發了資訊,相信過不了多久對方就會有人來找自己,和新生一起訓練,他可沒這興趣。
裴士傑奇怪的看了陸飛一眼,卻沒有多問,一瘸一拐的跟著陸飛走進了宿舍,陸飛身上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讓他已經隱約感覺到這個舍友不簡單,尤其是下午那生猛的一腳,裴士傑到現在也想不通跟殺神一樣的冷麵教官怎麼就被陸飛給一腳踹飛了,而且還是重傷,半天都沒從地上爬起來。
“嗯?”進入宿舍剛往裡走了幾步,陸飛的眼神忽然一跳,刷的抬起頭來往宿舍深處看去,身邊的裴士傑也意識到什麼抬起頭往裡面看去。
現在是白天,可是宿舍的光線卻很昏暗,隱約可以看見宿舍深處的幾個床鋪上坐著幾個人影,因為還距離十幾米的距離,竟然看不真切,可是走進宿舍的兩人卻清楚的感覺到了那幾個人影身上冰冷的氣息,尤其是在看見陸飛和裴士傑站住腳步後,坐在床上的幾個人先後站了起來,然後快步向著兩人走來。
“什麼人?”
在陸飛眉頭皺的更深的時候,身邊的裴士傑已經大聲問道。
“砰——”
一聲用力的關門聲從身後傳來,原本就昏暗的房間頓時變得更加黑暗,使得從宿舍深處走出的幾個人影變得更加模糊。
陸飛的眉頭就是一挑,雖然沒有回頭,可是他已經清楚的感覺到在身後門口附近也多了幾個人。
“教官?”
就在此時,裴士傑的口中再次發出一聲驚呼,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從裡面走出來的幾個人中為首一人,距離近了已經可以看的清楚,這個充滿了冷血氣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和自己戰鬥的冷麵教官,而在冷麵教官身邊還有幾個身上充斥著同樣鐵血氣息的青年人影。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四個人影,裴士傑終於意識到什麼,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冷冷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