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引起了江男的注意:“子滔哥,你兜裡有錢嗎?”
任子滔低頭翻棉襖裡兜,將他的錢包推到了江男的面前。
“你不問問我要幹嘛嗎?如果我接下來我還要拿你撒謊,拿你當擋駕牌呢?”
任子滔攤了攤手,意思很明顯:隨便。
恰巧此時:
“在哪呢?三層肉?”冒冒失失的楊磊一進門就大嗓門。
一身涼氣的他,站到桌邊時,這才發現角落裡還有個人。
楊磊有些拘謹的衝任子滔微彎腰點點頭,就覺得任子滔他好像是在哪見過,看起來面熟,但一時想不起來了,不過他不關心這個,他更關心:“我說,你不會真是逗我呢吧?沒事兒吧?”
江男將一百塊錢拍在桌面上,揚了揚下巴,態度倒是很柔和:“坐,找你談點兒事兒,給你個賺零花錢的機會,喝點兒啥?”
楊磊沖服務員喊道:“奶茶。”隨後就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江男身邊:“就你?給我賺錢機會?你可快拉倒吧,以後你少和你爸告狀就行,上回我爸那擀麵杖都要掄飛了。再說三層……”瞟了眼任子滔又憋了回去:
“江男,你真以為我是為你這一百塊錢來的啊?我一聽你還扯上我黎偉哥了,我以為出啥事兒了呢。”
“我沒開玩笑。”江男說到這一頓,衝對面揚了揚下巴:“僱主是他,找你那大鼻涕哥辦事兒,你幫忙給傳個話,說服你那個表哥,咱還認識,你那鼻涕哥也能託底不是?別說一百,成了還有五百,真都給你。”
楊磊更糊塗了,他慢慢扭頭看向任子滔,而後者做了個手勢,示意你扭頭看江男別瞅我,我不愛說話。
“江男,我表哥你也應該聽說過,別聽我平日裡吹牛,他其實就是在那面瞎混,幫人看遊戲廳場子,手底下雖然有幾個小弟,可他大事兒幹不了啊。”
楊磊覺得這錢拿起來絕對燙手,咋一開口就是五百六百的,還讓他當說客,跟以往小學初中生拜託他們出頭幹仗咋不一樣呢。
江男也不打算兜圈子了,勾了勾手指,和楊磊貼的很近開始告訴要怎麼辦。
只看楊磊一會兒瞪大眼問:
“這不就是過去貼大字報嗎?”
“五千?江男,你是不是換芯子了?你咋說話這樣啦?這麼拽?”
聽了兩分鐘後,楊磊又咋呼道:“噯?抓住了沒大事兒吧,你們要搞的那女人沒背景吧?別給我表哥扔裡頭。”
江男哼了一聲:“就你那哥,他要是聽說拿多少錢,人為財死進去呆一年也能給我們辦,你信嗎?”說到這還不屑地翻個白眼:“你們要是不幹拉倒,外面杵大崗刮大白的都能排隊,我哥只是想找加格達奇那面兒就近的罷了。”
這回楊磊向任子滔求證了:“哥們,你真能給那麼多錢?你和那女的啥仇啊?”
任子滔不動聲色嚥了下吐沫,瞟了眼江男才說道:“能,啥仇不歸你打聽。”
楊磊又急急道:“可不能讓家長知道啊,畢竟咱還是學生。”
任子滔嫌他嗦,乾脆用手指夾起桌子上那一百元遞了過去:“走吧,回去抓緊聯絡你哥,能不能辦給個痛快話兒。”
楊磊離開。
咖啡廳裡放著張雨生的大海。
任子滔靜默地盯著江男。
江男在歌聲“如果大海能夠喚回曾經的愛”中,開口道:
“我爸在外面有女人,那女人是我媽的朋友。親爸不能不要,媽媽那口惡氣還要替她出。”
“男男,你已經在和法律打擦邊球了。”
江男點頭,承認道:
“對,從我動手揍那女人開始就是故意傷害,那又如何?
子滔哥,如果我不是十六歲,幹什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