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那可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案件查實了嗎?”孫鏈皺眉的問道。
“現在有一部分是查實了,但還有一部分沒完全查實。”孟巖說道。
“那就是沒有查實了?”
“目前而言,焦蘭蓉的嫌疑是最大的,而且她擅自拿走不屬於自己的財物,有侵佔證物和別人財物的罪名,這一點是已經坐實了。”孟巖道。
孟巖的意思很明顯,雖然焦蘭蓉一部分犯罪事實還沒確定,可有一部分犯罪事實一定是定下了,所以,放人那是不可能的。
孫鏈愣住了,他又不是傻子,雖然以前不在官場混,可官場的事情他是明白的。
“侵佔財物這證物,讓她退回去就是了,然後再罰些銀錢,這也不是什麼多重的罪,至於那還未確定的罪,那是不是可以先把人放出來?”孫鏈用商量的語氣問道。
“小伯爺,您這是讓下官為難呀,我這巡察使衙門接的第一個案子,聖上還限期一個月結案,京城內多少人盯著下官了,下官要是徇私情,恐怕這參劾的摺子就會堆滿聖上的龍案之上了。”孟巖為難的說道。
要換了別人,孫鏈絕對不會管那麼多,直接威脅放人了,可孟巖畢竟救過他的命,對救命恩人,他還真拿不出以前的無賴狠勁兒來。
“那能不能換個方式,我朝律法有規定,這隻要不是犯了死罪或者通姦的女犯是可以交給家人或者親戚看管的?”孫鏈道。
“這個……”
“孟大人還有什麼為難之處?”孫鏈追問一句。
“白焦氏犯下通姦之罪,下官已經掌握人證了,所以……”孟巖十分為難道。
“通姦!”
“是的,白焦氏焦蘭蓉長期跟東廠的理刑千戶曹欽有不正當男女關係,這一點下官掌握諸多人證,另外,下官還在白焦氏的臥房之中搜到不少男人的衣帽鞋襪,雖然沒有證實是屬於曹欽,但其尺寸與白焦氏死去的丈夫不吻合,而且據下官瞭解,白焦氏與丈夫白新元關係惡劣,白新元生前已經不跟白焦氏同床了!”孟巖緩緩說道。
“這,這……”
“小伯爺,這曹欽是東廠督主曹吉祥的義子,下官沒有確鑿的證據,那也不敢去東廠拿人,何況,您也知道,錦衣衛跟東廠的關係,別人會不會以為錦衣衛是故意的陷害曹大人,所以,下官要等人證,物證齊全了,才能抓人!”
“孟大人要抓曹欽?”孫鏈被孟巖的做法驚呆了。
“他犯了通姦之罪,難道不該抓嗎?”孟巖反問道。
“抓,是應該的,可是這曹欽是曹吉祥的義子,而且他還十分喜歡,若是抓了曹欽,那可就……”
“下官也心中為難呀,抓的話,那是捅了馬蜂窩,不抓吧,這證據確鑿,下官豈不是對不起聖上的信任?”孟巖一臉的苦惱之色。
“孫鏈也沒想到會有如此之多的內情,真是為難孟大人了。”孫鏈眼神閃爍道。
“小伯爺,這事兒下官對誰都沒說,就對您坦言了,您可不能洩露出去,否則下官真的就只能硬著頭皮下令抓人了。”孟巖道。
“放心,孫鏈不是那種口無遮攔之人,這一點孟大人儘管放心。”孫鏈忙道,“我這一次來,是姑姑讓我來打聽一下這白焦氏的情況,畢竟曾經的主僕,她出事了,姑姑她老人家還念著她以前的好,既然案情如此複雜,那我就如實告訴姑姑就是,她老人傢什麼決定,我就不好說了。”
“小伯爺,還請您在太后面前說明一下下官的難處,我不做這個巡察使的官問題不大,回去繼續做我的匠作司司庫百戶,還樂的逍遙,是不是?”孟巖抱拳道。
“孟大人放心,你的難處孫鏈明白。”孫鏈點頭應是。
“小伯爺難的來寒舍一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