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還是有著淡淡的羨慕,能有如此嬌妻,這胖子真是豔福不淺。
陳正剛:“……”這場架都沒有他出場的餘地,好憂傷。
小綠也狠狠掰了掰小手絹,下次一定要提醒姑娘,要記得去唸女戒呀女戒。大庭廣眾之下,好女子怎麼能作出這樣的舉動呢。
卻沒有發現,她的心裡承受力真是越來越強大了。
見熱鬧沒有了,圍觀的群眾也不敢逗留,很快就散開了。
離開之前,幾乎人人都看了他們一眼,眼底的憐憫,柳依依就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他們這是怎麼了?”小綠問出了他們的心聲。
賣玉佩的小販高興又憂傷。
高興是因為,青竹玉佩都被大胖子捏成粉末了,連渣都不剩。顯然,他的這一百五十兩是有著落了。
憂傷則是因為得罪了那三人,這個大胖子和小娘子可能會走不出錦州了。強龍難壓地頭蛇,那三個紈絝回去之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得知小販的想法,一行人倒沒那麼擔心,只是感謝了小販的提醒,便離開了。
離開前,或許是因為太同情他們,小販最後只收了一百五十兩,而那個懶蛇玉佩,則是當做禮物一樣送給他們。
柳依依拿著這個懶蛇玉佩,心中著實是哭笑不得。
“沒想到最後還是招惹了麻煩,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柳依依微微歪著頭看向獨孤銳:“應該……”
話說了一半,她僵住了。街道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紗幔下若隱若現,那熟悉的輪廓,她一輩子都難以忘記:“嚴……嚴謹?”
她抓狂的一把抵住獨孤銳的胸前,猛地將他用力推開,秀美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這樣失控的猙獰,她拼了命想往前跑去,想要看清楚那是不是她心中的那個人。
前方有人開路,八人抬著轎輦。方成謹半倚在轎輦中,慵懶的躺在榻上,唇角勾起一個紅豔的弧度。風吹起紗幔,他的容顏一閃而過。
儘管天氣寒意襲人,他也僅僅只是披著一件薄薄的長紗,絕色的容顏嬈嬈奪目,雌雄莫辨。
獨孤銳眼疾手快,忙不迭拉住她:“你怎麼了?!”
柳依依聽不進他的話,嘴裡喃喃喊著:“嚴謹,他是嚴謹,他居然也來了。我要見他,我要去見他!”
“你冷靜一點!”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獨孤銳擒住她的雙肩,將她扣在原地:“你這樣失魂落魄的,像什麼樣子!”
經過獨孤銳的低喝,柳依依迷離的眼神總算恢復了清明。
“發生什麼事了,嚴謹是誰?”撩人心絃的嗓音輕輕在她耳邊響起,獨孤銳恢復了原本的音色,清冷的眼中看不出一絲情感:“是你認識的人?”
柳依依一怔。是了,他怎麼可能是嚴謹?嚴謹才不會出現在這裡呢,就算是長得很像,那人也不會是他!
嚴謹,可是她喜歡了十多年的人呀。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她閉著眼睛都能摸得出來。
除了在戲劇拍戲的時候,嚴謹總是一派溫文儒雅的書生裝扮,書卷味十足,哪裡會如今天這般風情萬千?
果然是她想太多。
“不。”想清楚後,柳依依搖了搖頭:“不過是一個長得相像的人罷了。”語氣的惆悵,是個人都忽視不了。
“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再看一眼那街道一處,已經看不到那個人了,柳依依這才收回了視線,沒了繼續逛街的興致。
她並不知道,自己眼中的不捨,那深深的眷戀,已經被獨孤銳盡收眼底。
回去時四人一路沉默,跟來之前的活力完全相反。
柳依依滿腹心思,從回來時就一直神思懨懨,吃了飯,便回房去午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