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有些扭曲。
雲遲連忙起身上前:“小主您哪兒不舒服?哪兒呀?”她繞著君言打轉,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在緩竹是個穩重的,拉開雲遲讓她去找了趙大人前來,自個兒又通知爾歡帶來穩婆。
等待的時間裡君言只覺得難熬,陣痛越來越頻繁,且越來越疼痛。當趙大人到的時候君言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冷汗。
趙大人不假思索地把了脈,立刻讓穩婆準備了起來,又從藥箱裡取出參片讓雲遲伺候君言含著:“小主陣痛怎麼已經這麼厲害了?如今也來不及喝些雞湯養精神了,快將小主挪到產房的床榻上去。”
“喏。”好幾個宮人合力將君言抱進產房,放上床榻,兩個穩婆看上去並不慌張,動作沉著,倒是臨危不亂的人。
產房裡有些昏暗,儘管是下午,但簾子拉得緊緊的,只點了幾盞燭火照明,趙院判本就是太醫院裡的婦科千金,他取出早先就與別的太醫商量好的生產示意圖,細細叮囑了兩個穩婆事宜,便揮揮手讓兩個人進去了。
穩婆看上去面容並不兇悍,甚至有些和藹,其中一個上前拉住君言的手,曼聲道:“小主不必驚慌,奴婢等定當竭盡全力保小主與皇嗣平安,小主先省些力氣,一會兒子怕是會脫力。”
她說著安撫性的拍了拍君言的手,又道:“恕奴婢不敬,但這時候小主還是儘量收斂聲音為好。”君言痛得死去活來,但她也知道早先趙院判就提及了避免喊叫,以存體力,她艱難地點點頭:“本主與孩子……就拜託給二位了……”
君言說得吃力,穩婆也直道不敢,待產道大開,穩婆才二人齊齊上陣。
緩竹早就吩咐了小宮娥先去養心殿與壽康宮報信,齊縉匆匆趕來的時候,甚至還未換下朝服,賢妃等人已經候在產房外頭了。連幼女皇后都歪著頭坐在椅子上不出聲。
產房裡頭不時傳來君言壓抑的聲音,齊縉有些無措地看向太后:“母后,現在情況如何?”
太后手裡握著佛珠,面上也有些緊張:“顧嬪進去也有一會兒了,不過女人家生孩子,誰不需要疼上半天的,哀家看時日還早,皇上可先行回去歇息,一會兒子再來也不遲。”
“母后您這是說的什麼話。”齊縉的耳畔迴盪著君言的聲音,他上前兩步想要推開產房的門,被太后厲聲喝住:“皇帝注意你的行為!這產房豈是你進去的地方?霂佑還不伺候皇帝回來?”
霂佑為難地看了太后一眼,又看了齊縉一眼:“皇上……”
齊縉雙眉緊蹙,拂袖轉身,在屋子裡踱來踱去:“趙赫呢?叫他滾過來回話!顧嬪在裡頭都這樣了,怎麼還沒生下來!”
“奴才這就去傳趙大人。”霂佑鬆了口氣,連忙撒開腿找來了趙赫。太后面上不滿:“皇帝也太沉不住氣了,不過是個妃嬪生個孩子,皇帝平日裡的冷靜自持都去了哪裡?”
齊縉緊著拳頭,半晌才回:“朕擔心自己的女人也有錯嗎?”
“你……!皇上真是長大了,還學會與哀家頂嘴了!”太后將佛珠狠狠地丟擲在案几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一時間屋子裡劍拔弩張,氣氛壓抑。
趙大人走進殿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皇上問什麼就回答什麼:“回皇上的話,顧嬪小主產道已開,穩婆也在裡頭忙著,臣覺著應無大礙。”
“無大礙顧嬪怎會疼成這樣!”齊縉的火氣也冒了上來,他就是聽著君言的聲音覺得揪心,那輕微的聲音極力抑制著,讓齊縉方寸大亂。
趙赫僵了動作:“這……女子生孩子都是這樣的……”
“哼!”齊縉也知道自己是在亂髮火氣,他不安地敲擊著桌面,發出聲響。上座的太后實在看不過眼:“皇帝為了一個妃嬪,竟然失控至此,簡直丟了我靖國的臉!”
太后的聲音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