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視線看了一眼眾女消失的方向,一臉自嘲的搖搖頭。
“那我們也走吧?看來接待人員是不會來了”寧夏收起手機,剛準備走,一輛黑色奧迪停在兩人面前,從車上走下一位二十多歲身穿黑色西裝的斯文男子,滿臉恭敬抱歉的衝二人微笑“是寧夏小姐和藍奕崎先生吧?”不待二人回答,又說“實在抱歉,因為路上出了點事所以來晚了,讓二位久等了。”
“沒關係,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事,還能看看機場風光。”寧夏一面意味深長的看一眼旁邊滿臉紳士的藍奕崎,一邊給斯文男一個諒解的微笑。
斯文男頓時對善解人意寬容大度的寧夏充滿感激和好感,要知道他可不只是晚了一點,而是整整晚了一小時!
在車上,經自我介紹,斯文男名叫唐敬松,是瑪麗國際中國分部的公關經理。
二十分鍾後,寧夏和喬到達了在本市下榻的酒店──帝都假日酒店。
寧夏記得帝都可是本市最大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是環宇集團的下屬產業,也就是寧夏的前夫裴子毅的地盤。
站在八十二層,豪華總統套房的巨大落地窗前的我,突然覺得這一切像一場華麗而又可笑的夢。
兩年前,不,應該是四年前,自我初次擔任裴子毅的秘書開始,就無數次替他在這家酒店預訂總統套房,為他與他的那些女伴翻雲覆雨提供場所,天知道當我拿著那一個個號碼牌時心裡是怎樣的滋味,就像一個孩子把自己心愛的玩具送給別人前還要給玩具修飾一番一樣。
一杯紅酒下肚,苦澀的味道灼痛我的喉嚨。回憶像洪水一樣肆意吞沒我的堅強的偽裝,寧夏啊寧夏,原來兩年來你依舊停住在原點,那個男人依舊活在你那顆可悲的心中!
在巴黎的兩年裡,我以為自己真的像我在別人眼中那樣美麗瀟灑堅強獨立,可當再次呼吸到這熟悉的空氣時,我才發現自己還是那個自己,從未改變過。
04
經過一天的休息,寧夏和藍奕崎便精力充沛的公司報道了。
這次回國,藍奕崎的職位是瑪麗•;中國的代理總裁,而寧夏則是他的秘書。
說是秘書,其實有關秘書的工作都是由一個叫林麗的女孩在做,寧夏實質上的工作是與藍奕崎一樣,就連待遇也是一樣的,有自己辦公室和私人秘書。當時法國總部往中國派人的時候,只派了藍奕崎一個人,而他以不熟悉中國市場為由硬拉著寧夏來的,而藍奕崎那位愛子心切的董事長老爸又極力撮合寧夏和藍奕崎正愁沒機會,再加上寧夏的能力及在中國的經驗,於是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剛回國的日子是異常忙碌的,公司裡有太多的歷史遺留問題需要解決。而我那英明神武的終極boss最拿手的就是撂攤子。於是,最初這一週我成了名副其實的人形檔案處理器。
看著辦公桌上堆積成山的檔案,我狠狠瞪了一眼躺在自己辦公室沙發上引吭高歌的藍奕崎,終於在忍受了三個小時的聽覺折磨之後忍無可忍的我拍案而起,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大踏步的來到沙發旁邊,拿起一邊的抱枕就向他的臉上拍去“我說你能不能滾到你的辦公室去!別在這兒折磨我可憐的耳朵!”
大手一揚,輕鬆握住我纖細的手腕,控制住急速下落的抱枕,“小寧夏,我這是怕你一個人孤單你知道嗎?我這是再用藝術美化你的工作環境!”說完還不忘給我一個“我很委屈”的表情。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我說你一總裁,整天什麼事都不管就知道賴我這兒,這算什麼事兒!”
“有你不就行了,再說不跟著你,你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欺負我的只有你吧!”用力掙脫他的大手,“告訴你,五分鍾之內拿著桌上的檔案閃人,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