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說不定還會給本就處在悲慘境地的華工們帶來更多的噩運,甚至是災難。那些白人裡面沒幾個好鳥,肯定會遷怒他們的。
“這麼麻煩,到底該怎麼辦?你倒是出來給老子說說,說說啊……”
郭金章使勁兒地錘著腦袋,越錘越用力,彷彿想把自己的腦袋給敲碎了,從裡面揪出什麼來一樣……
“老子不讓亂來,你非要來。撬開鎖跑了不就成了嗎?還非得把警察局的槍枝彈藥都給順嘍,沒關係,路上用得著,這也就算了,可你幹嘛還要把那三個警察也搶了?還把人綁成人肉炸彈?這東西是能亂玩兒的嗎?那些宗教極端份不是好榜樣……再者,警察得罪了你,你找警察也就罷了。幹嘛還非得尋根究底的去找什麼市長?那些政客好惹嗎?人家代表的可是政府,政府啊!”
“你聰明。綁了人家老婆孩子,還順便帶出了一個保鏢,又給那貨兩萬美元的鐵路股票,讓他跑路……是啊。那保鏢被你拿槍逼著,又拿了那麼一大筆錢,當然跑了。可那些警察,還有先前追過去的那批人,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逮到人。就算逮不到,也說不定能發現什麼蛛絲螞跡……到時候再回頭殺過來,你一個人擋得住幾個?”
“這可是能要命的!”
“要命啊!”
“咱哥倆兒是一塊兒的,我的命就是你的命,你倒是出來,給老子說個清楚啊!該怎麼辦?怎麼辦……”
第十一章 不能腦袋一熱
很少有人遇到同樣的情況,至少郭金章以前就沒有遇到過。
感情壓過了理智,卻又能充分的讓理智超出感情,冷靜的分析各種情況,對具體的行為做出精確的指導……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不,是三個,一個是感情,一個是理智,在理智和感情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超脫的感覺,超然的指揮著理智和感情,調和著他們,讓他們互相配合,做出平時難以做出的事情,發揮出超常的水平!
郭金章這兩天來一直就是處於這種狀態!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覺得的……剛剛得知郭長義的死訊的時候,他心裡立即就爆發出了一種難以名狀的痛苦和憤怒,以及一種想要毀掉一切的衝動,就像是前任的郭金章在他的心裡復活了。可是,這種暴烈的情緒出現的同時,另一種情緒卻阻止了這種情緒的暴發,他知道這種情緒就是理智,或者可以稱為穿越而來的自己。相比起前任,現任的自己知道更多,也曉得一旦鬧起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所以,理智地保持了鎮定和剋制,沒有當即就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可是,當那些白人警察以莫須有的“縱火罪”把他逮捕的時候,他卻再也難以控制那股憤怒!
自己沒幹什麼,可那些白人卻一再逼迫……最後,縱火罪竟然還變成了謀殺罪!這些白人,明明就是想用他這個黃種人的命,去洗脫自己城市的汙點。想想,幾千白人去圍攻四百名外來客,這種事說出去,縱然可以一時讓那些排華者感到痛快,可只要稍微多想一下,卻會給丹佛,甚至是整個美國帶來相當的負面影響。或許在這個時代,這種事情的影響力有限,可是,汙點終究是汙點。所以,那些政客,丹佛市的高層們就想拿他的命去洗刷。
“可不管怎麼說,人家現在是老大,你我一個小小的華工能幹什麼?郭金章,你個沒出息的東西,負點兒責任啊你……倒是給老子出來想想辦法啊!老子接下來該怎麼辦?”
郭金章越敲越用力,可是,最終卻只能無奈的放棄了這種毫無意義的行為……沒了!自從他從丹佛市裡跑出來之後,那各分裂得涇渭分明,卻又能夠統一行動、相輔相成的感覺就消失得一乾二淨,大腦裡就只剩下了他一個……那個彷彿前任的郭某人一直都沒有再出現。
“所以才說你沒出息。就只是燒了警察局,找了市長一點兒麻煩,你就覺得是報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