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炭的話,這些說服別人臣服的話,我統統不聽,你想要這場仗停下來,很簡單,打贏我,把羅剎計程車兵趕回雪山和草原,自然一切都會結束。”
謝君諾冷笑,“你為自己的私慾,把自己臣民的生死置之不顧,梵鈺,你太自私了。”
“天降大任於我,我怎可辜負?我父皇將皇位傳於我,就是為了讓我帶領羅剎的子民擺脫苦寒。謝君諾,你我身處不同的立場,誰都無法說服誰,你又何必浪費唇舌。”梵鈺笑道,“你的大軍將至,我就不陪你在這裡閒談,告辭。”梵鈺正待轉身之際,回頭朝謝君諾道:“忘了告訴你,其實我早就得到了情蠱的解法,你想想看,我如何能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放他離開羅剎,方才只要你動手,這裡立刻便會血流成河,你應該多謝堯清,他讓你不至於犯下大錯。”
說罷,梵鈺笑得張狂,他策馬揚鞭離開,聶白跟著躍上馬,他回頭朝謝君諾笑道:“君諾,後會有期。”然後一騎絕塵,他們迅速離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軍師走到謝君諾身邊,道:“這個梵鈺,的確非同一般。”
“今天放他走,將來必定悔之不及。”謝君諾無奈道:“可要是今天真的殺了梵千雪,只怕今宵就要大戰在即。”
軍師擔憂道:“王爺,你為何從來不說雲妃是個男子。”
謝君諾道:“若是透露出他的身份,他便不可留在軍營,軍師,可否為我保密。”
“這個當然可以,不過他帶走了南門王,還會回來嗎。”
謝君諾道:“放心,他一定會回來。”說罷,謝君諾轉身,睿恆正帶兵前來,遇到謝君諾他連忙問道:“王爺,剛才發生何事!屬下來遲一步,請王爺賜罪。”
謝君諾一步跨上他的馬,睿恆受寵若驚,謝君諾朝睿恆道:“回營,今夜只是虛驚一場,讓將士們早些歇息吧。”
睿恆聞言應著,謝君諾牽過繩子,轉過馬頭往靖軍軍營去。
梵千雪靠在堯清身上,道:“你走吧,帶著我,被他們追到,謝君諾不會與他罷休。”
“你先別說話,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就會走。”堯清道,這裡偏僻無人,塞北野狼眾多,若是讓梵千雪遇到,還哪裡有命,堯清無論如何也不敢把他一人放在這裡。
梵千雪抓緊堯清的衣物,輕聲道:“堯清,你把我放在這裡,梵鈺過不了多久就會找來的,你走遠了,他反而找不到。”
堯清聞言也覺得不無道理,可他就是擔心梵千雪。
梵千雪朝他搖頭,還微微一笑,現在堯清就怕他這樣笑,堯清不忍多看他一眼,側過臉。尋了個隱蔽的樹蔭地,堯清扶著梵千雪讓他躺著,他實在是傷重,才走了沒一會就渾身都汗透了。
“我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梵千雪道。
堯清脫下自己的狐裘套到梵千雪身上,梵千雪不要,堯清道:“我有斬天訣護體,不冷,倒是你,不穿這,就等不到梵鈺來了。”
“他肯定恨死我了。”梵千雪黯然道,“我方才是真的想和他同歸於盡。”
“他對你不好,你當然恨他,至於其他的事,我想你可以放心,你現在和他連心,就算是回到羅剎,他不敢再把你怎麼樣的。”
“堯清,就是因為我對你不好,才讓你走的。”梵千雪說罷伸手抱緊堯清,“是我的錯。”
梵千雪話才說完,心口便劇烈的痛了起來,堯清立刻點住梵千雪的穴道,梵千雪喘息道:“我的衣襟裡有藥。”
堯清立刻伸手從他衣襟裡拿出藥喂梵千雪吃下,吃下藥後梵千雪的痛楚就緩了下來。
“自從種下情蠱,想你一分就痛苦一分,這是老天爺在懲罰我。”梵千雪喃喃道。
堯清一直低著頭,他握緊梵千雪的手,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