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樓梯,抬步走上,樓梯的拐角處還掛著鐮刀和鐵錘的木質雕塑。
走進二樓房間,一水的歐式傢俱,牆壁上掛了許多裝飾畫,桌子上還有著造型古樸的燭臺。
江夏隨手從大長桌上拂過,嘿,看來是經常打掃的,居然連個沙粒都沒有。
“我們就住這?”
“嗯!這是以前專家組那個組長的房間,昨天剛剛例行打掃過,挺乾淨的。房間裡的洗浴管道連線著那個游泳池,想洗的話,隨意。”
“那,江工,這位同志,我就不打擾了。”技術員禮貌點頭,轉身就要走。
“對了,江工。晚上風沙大,沒事還是儘量別出去了,有什麼需要可以打這個電話。”
“懂,明白的,一覺到天亮,等著你來接哈。”
技術員含笑離開,江夏坐在椅子上,渾身不自在。
搓了搓身上的沙子,居然團成了一個球。
“大老王,百靈丹吃不嘞?”
“吃個球,快去洗洗,跟我裝那車鹹魚的味道差不多了。”
呃~~輾轉了那麼久,身上沒味道那都是假的,但想起洗澡用得水是老毛子游泳池的,江夏就有些不舒坦。
不過,通訊兵說的真沒錯,褲兜裡一包的沙子,真是磨得慌。
洗吧,洗吧。
搓出一身汙垢的江夏,感覺渾身都輕了兩斤,看著鏡子裡的兩扇大肋排,跟逃荒的差不多了。
不行,回去得找王經理多換點巧克力帶著,那玩意好像比“軍師”的大力丸好使。
江夏再遲鈍,現在也發現“大力丸”這玩意的藥效好像都往下路去了……
穿褲子都得大一號的,要不然裝不下。
洗白白的江夏靠在床頭,打量著一個鹿頭雕塑,伸腳踹了踹大老王。
“大老王,能把那腦袋掰到一邊去不?被它死不瞑目的眼睛盯著睡不著。”
王奎看著那鹿頭也是很膈應。
“你說這些毛子咋都愛這一口,我以前跟人出去的時候,見過有人把棕熊的上半身掛牆上的。”
“遠看著還挺嚇人,走近了一聞,一股子臭味。”
江夏樂的嘎嘎叫:“要不是他們喜歡用香水哪,誒,跟你說,就他們盛讚的那個女王的時期,往路邊一蹲……”
王奎聽著江夏說話,搬了個凳子就想把那個鹿頭取下來。
“嘎嘣~”
“掉,掉了?我還沒用勁……”
王奎捧著掉落的鹿頭和江夏大眼瞪小眼。
“不會讓我們賠吧?”
“噗~~”一個小鐵錘一樣的金屬裝置從斷裂的鹿頭裡滾了出來。
王奎撿起看了看,“是不是用這個東西連線的?咱把它重新安上看看。”
江夏靠過來看了看,這東西前端就像個聽診器一樣,從它身子上延伸出一根短杆。
“嘖,你說這短杆也太細了吧,怪不得碰下就掉。”
習慣性開啟掃描器,想看看該怎麼裝上。
臥槽,這是啥?
“貴金屬諧振腔麥克風”
“諧振腔完好,銀質振膜完好,無線電波束接受器彎折……”
這,這是“the t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