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反讓張前輩得勝!否則的話,任憑張前輩如何天縱奇材,但差了王天明二十來年的火候,怎都不可能贏得了他!”
感受到任雨情的氣場有了幾絲微妙的變化,黃羽翔龐大的精神力已是完全統御了全場,若是在比斗的時候,恐怕任雨情已是敗得一塌糊塗!他皺眉道:“岳父與王天明比斗的時候,距離那場百萬軍中的大比拼,已是過了三年之餘!難道王天明的傷勢還沒有好嗎?”
任雨情搖了搖頭,道:“縱使王天明的武功要比修賴阿耶稍勝,但也不會多大的優勢!王天明雖然能將修賴阿耶擊斃,但本身恐怕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像他們這種高手的比拼,便是被掌風颳到一記,恐怕也要傷筋斷骨!王天明所受的傷,恐怕便是十年也難以痊癒!”
黃羽翔將前前後後的事情一想,不禁雙掌合擊,道:“那就對了!當時王海川在西湖之上行刺心兒的時候,那種狠勁卻是想將心兒置於死地,而不是要將她生擒!想到依著王家和岳父的仇恨,只怕可以用恨比三江來形容吧!”
濃重的情意彷彿高山一般,又如狂卷的巨浪,一波波衝擊著任雨情寒冰般的心靈,任雨情終是吃受不住黃羽翔深情的目光,而將雙眼移到了旁邊的雪地上,秀頸微低,雪白的頸項彷彿一場美麗的和氏玉,散發著柔和的色澤。
二十一年平靜的生活,早讓她的芳心彷彿萬古不化的寒冰,度過了少女的憧憬和蒙朧後,早已將一切看淡。雖然只有二十一歲,但她卻彷彿坐了三十幾載枯禪的老僧,再也難以有絲毫東西可以撼動她的心靈。
因為從來經歷過愛情,從來沒有體會過嫉妒,從來沒有知道過大喜大悲,因為一切是零,是以她的修為一日千里,早早就達到了問劍心閣“情慾兩絕”的境地。
但在遇到黃羽翔之後,一切都變了!
以她的心性,怎都不可能喜歡黃羽翔這個薄行浪子的!但在不知不覺間,這個男人的身影卻是在她的心中刻下深深的烙印,打下了永不磨滅的記印,那種在午夜夢迴時的孤獨感,是她從未體驗過的異樣感覺。
她不想變成另外一個“她”,一個外表平靜,但骨子裡卻是滿含思念的女子,彷彿天上的牛郎織女,一年只有一天相聚的機會。從此以後,便又要分處兩地,飽受思念的折磨!
任雨情知道自己是不能動感情的,況且,即使師門允許,但黃羽翔有如此多的妻子,嫁給他,能夠得到幸福嗎?她是個小心的女子,不敢下這個賭,也不敢拿自己下賭!
臉上泛過一道楚楚動人的神色,任雨情輕聲道:“黃兄,放過雨情好嗎?”聲音楚楚可憐,這個清冷的女子終於露出了軟弱的一面。
從正事一下子跳躍到了男女私情上,但黃羽翔卻是沒有覺得絲毫的突兀感。其實從兩人眼神相觸的一瞬起,情意的交流便已經開始了。雖然沒有經歷過刻骨銘心的愛情,雖然沒有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眼神相觸之間,只有一股淡淡的情意,甜甜的,清清的,彷彿一條小溪,雖然只是潺潺流動,但卻是亙古深遠。
“雨情,你又怕什麼呢?”黃羽翔的聲音也是低輕,嗓子變得格外的沙啞,卻是讓任雨情渾身都變得癢癢得。
任雨情苦笑一下,道:“既入問劍心閣,便要斬斷七情,從此以後,便不能沾染人世間的俗欲!黃兄你修習的武功與我一脈相承,我對任何人都可以視為不見,獨獨對黃兄起不了一絲戒心!因為,沒有一個人會對自己抱有戒心!”
“既然是人,難免就有七情六慾!”黃羽翔低低一嘆,道,“你們昔時的門主水玲瓏與肖無月一場孽緣,若是她能早些認清自己的心意,也不會釀下如此悲傷的結局!”
任雨情轉過身體,背對著黃羽翔,抬頭望月,道:“不瞞黃兄,雨情確實對黃兄懷有幾分異樣的感覺,但卻不是你和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