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上心,唯獨四老爺當即吵嚷起來:“父親,這可不行三嫂生是我們廉國府的人,死是我們廉國府的鬼,叫小顧將軍出銀子,知道緣故的還好,這要是不明就裡,白眉赤眼的說胡話,我們六丫頭今後可怎麼在東宮行走?就是咱們家麗妃娘娘和兩位皇子也面上無光啊”
大夫人忙不迭的點頭,連生應和。
顧雲霆臉上閃過尷尬:“哎呦,卻是晚輩魯莽了,竟沒想到這些。”
凝萱卻不悅的維護道:“二哥也是一番好心,要不然怎麼辦?總不能叫父親好容易積攢下來的這點家產都搭進來吧?三房只得一個兒子,哥兒還小,父親揹著公中多添置點私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四老爺忙嚷道:“我說五丫頭,你可別徇私,我們這些叔叔伯伯可都是一心為魏家,從沒揹著國公府另設小金庫,憑什麼到你爹這兒就情有可原了?便說你大伯父……”
大老爺見話題扯到自己身上,微微不悅的蹙眉。
四老爺卻不管這些,仍舊道:“你大伯父兩個兒子,比你爹還多一個,也沒見他棄官從商,把俗務當安身立命的根本。”大老爺輕聲呵斥道:“混牽扯我什麼”
凝萱淡淡一笑,“大伯父為人耿直,是官場上的清流一派,”凝萱好似一朵開的正豔麗的芙蓉,雖然明知是自己的親侄女,但被這樣一個絕色女子恭維,大老爺還是難得虛榮心作祟,臉上泛起笑意。
凝萱心中一哼,繼而又笑道:“大伯母夫唱婦隨,正應了咱們家的家訓之一,男主外女主內,大伯母名下的產業可算不得少呢”
大老爺是不屑和商人逐利,但不代表大夫人不喜歡銀子啊?況且魏家有規定,男子們的俸祿要交到公中統一排程,將來分家也是公中按照等兒不偏不倚,但小小的漏洞便是,對各房夫人們並不做太多的束縛,畢竟人家還是當閨女的時候嫁進來,各家都有陪嫁不是?總不能真的來個大道之行,天下為公吧?
廉國公叫兒媳們一進門就上繳陪嫁?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所以有了空子,國公府歷代老爺們就會善加利用,大夫人又佔盡了天時地利,手握內宅大權,做起買賣更是毫不手軟。雖然大家都明白,但現在被魏凝萱說出來,多多少少有些掛不住面子。
大夫人冷笑道:“我還不知道了,侄女日日盯著我們房裡的事兒,連我這個伯母手裡有幾分嫁妝你都清清楚楚。”
凝萱委屈的看著廉國公,“祖父,孫女並不是這個意思我要是誠心想要針對大伯母,不早就將大伯母買流雲庵田產的事兒說出來了?”凝萱忽然覺得不對,後知後覺掩蓋似的遮住了櫻桃小口,不肯再往下說。
顧雲霆衝凝萱眨眨眼睛,暗暗在袖口中豎起了大拇指。
廉國公震怒,立即從位子上站起來,鷹隼般的眼睛撲在大夫人身上:“你買了寺廟的田產?”他見老大媳婦不回答自己反而去瞪凝萱,不禁喝道:“你瞅她幹什麼?難道五丫頭說錯了半句?”
顧雲霆忙笑道:“國公爺,不如我和徐大人先……”
廉國公一擺手,強壓震怒,僵硬的一笑:“不礙事,不礙事,也沒什麼,如今買寺院田產的人也不在少數,並不是什麼大事。”雖然這麼說,但廉國公還是不太高興。太后故去,佛寺漸漸不景氣,但皇帝為了表示對太后的尊敬,輕易不動佛寺的根本,也就是當年太后賞賜給寺院的田莊。唯獨這一二年,有人漸漸耐不住,誰叫那些田地實在肥美?所以小動作不斷。
人走茶涼,太后的餘威能保留幾年,流雲庵沒了庇佑,只能在權勢面前低頭。
廉國公怕凝萱再口無遮攔胡亂往外說,忙道:“清冼做人踏實,幾年下來積攢點家當也實屬正常,不過府中的規矩不可廢。修墳的銀子仍舊是走公中的賬,這兩間鋪子就先放到我手裡。你們有何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