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爹孃也是金枝玉葉似的養大,從沒受過什麼委屈。要不是我仗著長輩的身份親自去說和,她爹孃根本不願意閨女去做小。”
廉國公微微皺眉:“這樣的女子心思必定不小,只怕將來不能幫襯五丫頭,反要與五丫頭爭寵。算了,還是找個家生子吧,捏住她和她爹孃的賣身契,不怕不聽訓於咱們家。”
“國公爺糊塗呦,剛剛送來的那個不就是買來的?可您瞧瞧結果怎麼樣?五丫頭下手忒狠辣,這要是換了貴妾,她敢動手嘛”老太太語重心長的說道。
珠簾外腳步聲響,老太太忙停住話語,笑盈盈的往外看,金嬤嬤身後緊跟進來一個身材纖細到過分的女孩子,楊柳身姿,這種女人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來,是為了捉住男人的心活生生餓瘦的。廉國公心生不悅,有點被矇騙的感覺。老太太卻不自知,衝少女招了招手:“蓮丫頭過來,見過你姑爺爺。”
少女略顯羞澀,嘴巴閉的嚴實實的,只衝廉國公施了一個大禮。
老太太笑道:“這是我孃家侄兒陳放的大女兒,國公爺是見過陳放的,雖然是旁支,但極為好學。正打算參加今年秋闈呢。”
廉國公心中不屑,女兒都這麼大了,卻還是個秀才,看來也不怎麼樣。
老太太見廉國公沒有答話,略顯尷尬,只當是沒相中陳蓮,忙給金嬤嬤打眼色。金嬤嬤會意,往前走了幾步:“國公爺,要說為了五姑娘的事兒,老太太是操碎了心,這不,除了陳姑娘之外老太太還選後廊上芸二爺家的小姐。國公爺要不……也見見?”
廉國公微怔:“是四哥家的青芸?”
老太太笑道:“可不就是他們家。”
廉國公皺眉不說話。老太太心裡明白國公爺怎麼想的,青芸的爹是國公爺的堂弟,也曾是廉國府的驕傲,人人都說青芸的爹能力勝過丈夫百倍,偏偏是庶出一房,最終只能落落寡歡的窩在後廊上,和依附國公府的那些本家親戚潦倒度日。生了個兒子青芸更是敗家子,沒幾年就將家產敗的不剩多少。廉國公忌憚青芸的爹,實在打心裡不願意讓他的孫女成為貴妾。
“難道就沒別的人選了?”廉國公不死心的追問,卻一下子難住了老太太,老太太委屈的看著丈夫:“但凡湊足歲數的我都去問了,不是不願意,就是長的太過糟糕。也就這兩個丫頭還中看些,要不然其他的還不如五丫頭的丫鬟呢”
廉國公遲疑了小片刻,命自己的親隨去取東西,又叫金嬤嬤將本家的那個女孩子叫了進來。魏家姑娘和陳家姑娘各有特點,但都很懼怕廉國公,儘量的垂著頭不往上看。不大會兒,親隨手捧茶盤,中間擺了兩個茶盅大小的碗,褐黃色,黏糊糊的不知是些什麼。
老太太和金嬤嬤狐疑的看著廉國公,就見廉國公走到小廝面前,手端起其中一隻小碗,居高臨下的看著二女:“你們可真心真意做五小姐的陪房?”
兩個女孩子今日是頭次碰面,聽廉國公這話才知道對方與自己的來意想用,不免迅速的瞟了對方一眼。
陳蓮率先點頭,然後強撐起勇氣看向廉國公,魏家的小姐單名一個紫字,也不甘示弱的緊隨其後。廉國公與這二人只一步之遙,手一低,就將碗伸到了二人眼前:“這是絕育的湯藥,喝了它就是為廉國府的忠心。自然,我也絕不勉強你們兩個,歡喜堂的大門敞開著,你們此刻便可以離開。”
廉國公的如意算盤打的響,他既要兩個女孩子幫助凝萱固寵,又不准她們有朝一日威脅到凝萱的地位,為了防止滋生二心,此刻就斬斷禍源是十分必要的。
老太太啞然,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女孩子誰都沒接湯碗。老太太忙上來打馬虎眼:“這可使不得,萬一人沒送出去呢?萬一大公主惱了咱們,兩個孩子卻吃了藥,那到時候就要後悔終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