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每日都會經過的古松樹下等著她……
心裡想著她留心他回侯府的時間,在他回來的時候,很可愛地假裝與他偶然相遇,他心裡就甜得發軟,真真是個可愛又可惱的小家夥啊。雖然覺得她的手段幼稚,但是他每天還都會期盼與她的偶然相遇,特別是聽她甜甜得叫他三叔的時候……
見她嫋娜地向他走來了,他心裡甜得簡直能泌出蜜汁來了。
她半蹲身子,垂眸斂袖,向他屈膝一禮,輕輕軟軟地叫喚了聲“三叔。”聲音好聽極了,真想要她喚他個千百遍。
“小竹媳婦,今兒我比往常早下朝。”他故意告訴她,他在這裡等她。
果然,她聽後,小小的小臉蛋上閃過一道喜悅的光彩。
於是,他跟著軟了心腸,心間柔情百轉,他勾唇幽幽笑,怎麼會如此在意一個呢?
“三叔,給我解藥。”
“你次次和我‘偶遇’,就只為說這句話?”她就不能說她想他之類的話嗎?
她翕動了兩下嘴角,垂眸斂袖,向他曲膝一禮,從他身旁翩然而過。
他猛地轉身,道,“掙扎了幾天,還不夠嗎?”忍無可忍了,她就那麼在意傅雁竹嗎?
她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過頭來。她平靜道,“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痛是比我夫君的痛更讓我痛的了。”
聽之,他的心痛得發冷,本來想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她解藥的……
可現在……
他冷冷道,“這樣的痛苦生不如死,你是堅持不下去的。早做晚做,都得做,你又何苦讓自己難受呢。”
為什麼她要為傅雁竹做那樣多的事情?他究竟哪裡好了?驕傲任性,傅雁竹就只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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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她毒發的第六天,她就再沒有在他每天回侯府的那條路上經過了。他心中焦急,甚至好幾天什麼事也沒做,就在侯府的各條路上徘徊,希望能夠遇見她。
他失望了,幾天裡,他沒能再與她‘偶遇’了。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再出來了?她就這麼喜歡傅雁竹!喜歡到願意為他受盡痛苦?!那樣的痛,她怎麼可以為了傅雁竹生生的忍住?怎麼可以!
他氣得咬牙切齒,胸口脹痛。
可,就算他再生氣,他也不忍心看她受苦。
她毒發的第九天,他和他的妻子寶衣一個桌子吃飯。他狀似無意地說道,“聽母親說小竹媳婦這些日子身子出紅疹了。”
“嗯。”寶衣溫柔地輕應了一聲。
他語氣淡淡道,“去年我在同僚那裡得了一盒藥膏,說是對治疹子是極好的。今兒你拿去給她吧。”
“嗯。”寶衣不疑有他,溫溫柔柔地再次點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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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她不再痛了,就會高高興興地出來見他,可是並沒有!時間一晃兩個月過去了,她都縮在撫香院中沒有出來。他氣得胸口都快炸了,真真是個該死的小混賬!
只到兩個月後的某一天,冰兒向他稟報說木槿又來他的院子了。
他猛的站起身子,眼睛興奮得發痛,他現在熱切地想要和他單獨相處!
“夫人有吩咐廚房熬東西嗎?”他的腦袋快速地想著計策。
見傅畫沂問地急促,冰兒驚訝,她從未見過他們的爺有如此急躁的一面。
“有的,夫人吩咐廚房熬百合雞湯。”冰兒恭敬回話。
他轉眸,語速極快地說道,“等湯熟了之後,你把湯弄溫了,你再親自端進去,在路過木槿身後的時候,裝做不小心,把湯倒進她的衣服裡。”
“是,冰兒明白。”冰兒起身,她正要轉身退去,傅畫沂卻叫住了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