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婦人?把她給我帶下去。關押起來,還有,傳下去,沒有我的命令,關雎宮裡任何一個人都不許出來!”
陸執應了一聲,就要下去,劉衍又忙叫住他,提醒道:“太子妃要是不肯吃東西。就以她宮中的宮女性命相挾,不吃東西就殺一個宮女。”
“殿下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正往這邊走來的楚沉夏十分吃驚地問道。
劉衍餘怒未消。忿忿道:“永明絞了長髮,說要出家,我不許,她又以死要挾,我就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以死相挾。”
楚沉夏聽完。噤若寒蟬,目光飄渺地看著陸執和巽芝急急而去的背影。
“你怎麼不說話?”劉衍詫異地偏頭問道。
楚沉夏並沒有轉頭去看他,帶著一分有些滄桑的音調說道:“我開口自然只說真話,不願說假話欺騙殿下,可是我若是說了真話。未免……”
“未免什麼?你什麼時候也扭扭捏捏起來了?你要是想說,便說好了。”劉衍將手背在身後,做出往宮門走去的趨勢,示意他邊走邊說。
楚沉夏也抬腿跟上,沉吟了一下道:“不光永明公主無法理解,我也有同感,殿下既然不喜歡她,為何要千方百計地留下她?”
“再說了,是公主對殿下抱有仇恨之心,殿下無緣無故恨她就說不過去了吧?那殿下既然不愛也不恨,為什麼非要折磨她?”
劉衍心裡早就亂成了一鍋粥,被楚沉夏這麼一說,又彷彿炸開了鍋,但臉上總是風輕雲淡道:“做太子妃不好嗎?她身體極差,出了東宮,只有死路一條,我虧欠她那麼多,總想讓她多活些日子。”
“殿下有沒有聽說一種名為荊棘鳥的鳥?它一生只唱一次歌,一旦離巢便會瘋狂、執著地去找尋荊棘樹,將自己的身體釘在最尖最長的荊棘樹上。然後以生命為代價,和著血唱出一首婉轉淒涼的歌,直到氣衰命竭。”楚沉夏的表情也宛如聽到了那隻鳥的叫聲一般,目光閃閃,彷彿眼前都是虛無,只有他心中所想的那幅壯烈景象。
劉衍若有所思,疾走的步伐忽然慢了下來,嘴唇幾度開合,但到底還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再抬頭時,已經走到了宮門口,迎親的隊伍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劉衍走到綁著大紅花的馬前,輕輕撫摸著馬背,卻遲遲不上馬。
一旁的人十分詫異,上前低聲提醒道:“殿下,吉時已到,該上馬出發了。”
劉衍如夢初醒,一個躍身便瀟灑翻上了馬背,隊伍緩緩前行時,劉衍忍不住回頭看向了楚沉夏,見他眼中的目光同樣意味深長,心中重重嘆息了一聲,跟著抓緊了手中的韁繩。
楚沉夏叫住匆匆趕來的陸執,叮囑道:“這一路上,只怕不會太平,你要多加提防。”
“我早就想到了,昨日就打點了精兵五百,確保一路平安,而且昨日,那王大盟主已經派人來告知,他們已打點好一切,讓我們安心上路。”陸執信誓旦旦道。
“那就好。”楚沉夏話雖這麼說,但臉上到底有一分擔憂的神色。
想到永明公主,楚沉夏便想過去看看,可只要一想到永明對自己的厭惡和憎恨,只好忍了下來,拜託半容去勸說一二。
“孫大夫是來給我看病的還是來做說客的?”
半容一隻腳才跨進她的寢殿,便聽她極具諷刺地說道,心裡一驚,但瞧見了她的臉色,還是十分擔憂的。
“聽說太子妃精神不好,我來給你瞧瞧。”半容半跪在床榻前,取出脈枕,伸手去抓永明的手時,她心裡沒底,不知道永明會不會不配合。
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永明居然自己將手放在了脈枕上,看了半容一眼,又對一旁的人道:“孫大夫為我看病,我不喜歡你們在旁邊看著,都出去。”
一旁的宮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