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抱拳道:“我就送到這了,我的人會助你們安全走出荒漠的,這裡有我,你放心。”
劉衍微微頷首,眼神中頗有感激之情,雙手疊在一處,向他行了個禮,才回身道:“多謝你了。”
格爾查查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激動,隨即眉心一舒展,嘆了一聲,牽著駱駝往數不清的山丘後走去。
帶他們走出荒漠的正是達日阿哧,陸執則是被人駕到駱駝上,一路駝出荒漠的,離荒漠入口處不及十里的地方,若渝正帶著一群士兵欲往荒漠中心趕去。
見劉衍沒事,一顆心總算放下了,可問及當晚發生的事,他二人卻是閉口不提,只說是迷路了。
可未等劉衍回到宮裡,好好沐浴休息一番,若渝已經將一個噩耗帶到,百姓千辛萬苦收來的糧食,卻一夜之間被人盜了,若是幾戶人家這樣也就罷了,全城百姓竟無一倖免。
劉衍見到裴叔東時,衝口就罵道:“裴大將軍!我走的時候,把黃陵交給你,可你是怎麼做的?那麼多巡守計程車兵,竟放任賊人將城中大小糧倉盜個乾淨!”
裴叔東被他訓斥的連頭不敢抬起來,兩人相處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殿下對自己發那麼大的火,也明白這事跟自己的疏忽大意逃脫不了關係,一張臉憋得就更紅了。
若渝見他蓬頭垢面的,惹得一旁的小卒總是悄悄撇眼來看,忙勸道:“殿下先去沐浴更衣吧,這件事急也急不來,我和裴將軍先去外面找點線索,殿下先去休息吧。”
“對對對,殿下辛苦了,身體要緊。”裴叔東忙接話道,劉衍則狠狠瞪了他一眼,才拂袖而去。
關於抓賊一事,裴叔東心裡是真沒底,剛出事的時候,他根本不相信,怎麼可能有人能在自己和那幫兄弟的眼皮底下把糧食偷了個精光呢?還是全城的糧食,簡直是匪夷所思。
“這麼多糧食,太顯眼,他們運不出去的,現在應該還在城裡。”楚沉夏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跟著離開了。
裴叔東作恍然大悟狀,拍手喜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若渝姑娘,那就辛苦你了,我們分別帶人去找。要是找到些什麼,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若渝斜斜看了他一眼,臉上分明寫著,還用你說嗎?隨即大步流星一般,往宮外走去。
“公主,宮裡是不是出事了,大家看起來都著急。”原清隨著永明的目光,看向遠去的若渝。
永明伸手從袖口中取出一枝花來,劉衍的那堆枯草竟然開花了,他出發去荒漠前,告訴自己,花開之時就是他歸來之時。
她那時覺得十分荒誕,一來是,因為枯草怎麼開花?二來是,他歸不歸來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公主?”原清見她總是出神,又忍不住喚了她一聲。
遠處忽然跑過來一團粉色,永明定睛一看,半容拐了個彎,正急匆匆地往玄霄殿的方向趕去,永明轉身道:“我們回去,這裡的事和我們無關。”
原清今日不知道怎麼了,倔脾氣忽然就上來了,拽著永明的衣角,輕聲叮囑道:“公主,你不是已經答應景旡了嗎?既然要復國,這宮裡的大小事情都應該知道啊,說不定今日就是天賜良機呢?”
永明騰地一下甩開她的手,刻意壓低聲音責備道:“你尚且年幼,很多事情都不懂,正是分不清對錯,容易受人矇蔽的年紀,你記著,以後不許再說起這件事。”
原清看著她將自己落下,獨自回宮,眼角便泛出一些淚花,忙用衣袖揩去,追了上去。
“沉夏,這件事你怎麼看?”劉衍張開雙手,等宮女上前為他更衣,見楚沉夏遲遲不說話,便打發了宮女,自己一面穿衣,一面問道:“這下可以說了吧。”
楚沉夏見大殿無人,便坐了下來,迎上劉衍吃驚的表情,打趣道:“這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