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險些掉出來。
不……不可能吧,這種玩笑實在太……太……太……
馮靖翔注視她的眼神沒有絲毫笑意,反倒顯得有些尷尬苦惱。她就……呃,不由得深呼吸,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胸口沉甸甸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些話實在不該由我開口,但,慕康拖了太多年,我瞭解他,他有可?”馮靖翔苦笑著,俊臉古怪地皺成一團。
“我……可是我……”啊啊啊啊啊,她真的很想大聲抗議說:可是我不喜歡慕康啊!
只是,對著馮靖翔澄澈深邃、彷彿洞悉一切的雙眼,她發現自己無論如何,就是無法說出那樣絕情的話。呼……為什麼呢?
他到底在幹什麼!
慕康就著電影院廁所的水龍頭,好好洗了個臉,抬起頭,微微發青的日光燈照在他臉上,兩丸深深的眼圈,雙頰凹陷,臉色蒼白又狼狽。他注視自己,臉上水珠一顆顆滴落在白色的亞曼尼襯衫上。
呵,流浪漢跟這身名牌實在很不相襯啊!
用手抹抹臉,轉身走出男廁,駱妍明正在樓梯轉角等他,發現他走來,俏臉立即升起一抹小心乞憐的笑容。
“慕康,你心情不好嗎?”
“沒有啊,怎麼這麼說?”
“噢,因為你這陣子怪怪的啊。”
“我只是想過得快樂一點,沒別的意思。”慕康聳聳肩,事實上,他再也受不了每晚和路曼舒一起加班。那個狠心的女人,既然她能分就分,決絕的撇清,他也不想輸給她。
“慕……慕副總……”駱妍明不停把玩著胸前一縷髮絲,吞吞吐吐。
“嗯?有事?”慕康冷冷地打量她。
“跟你說一個秘密喔,其實我是女同志。”駱妍明看起來快哭了,上午開心挽著他的手臂,說要好好陪他約會的可愛女孩,這會兒不但哭哭啼啼的,還忽然變成蕾絲邊。“對不起,副總,嗚……”
“沒關係啊——”慕康納悶地搔搔頭髮,皺眉道:“我不會因為這樣開除你的,好了,乖喔!”
幹麼跟他說這個啊,莫名其妙,他又沒問她的性向。
“我完蛋了啦!副總,事情是這樣的,我爸媽堅持要幫我相親,我胡謅說我有男友了,沒想到我爸媽不相信,這禮拜要上來臺北住幾天,順便看看我的男友,嗚,你說怎麼辦?”
眨著略帶溼意的雙眼,還用食指“ㄊㄨ”他的手臂。
“啊?”
明明是她自己的事,卻來問他怎麼辦,不知怎的,慕康的心中忽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茫茫瞪著她,“那……你說怎麼辦?”
“慕副總,你最近好像比較有閒情哦?”駱明妍雙手合十,苦苦哀求,“可不可以拜託你假扮我的男朋友?”
“媽的。”慕康聽完臉都綠了。
駱妍明腿一軟,差點兒就要跪下來了,幸好慕康實時拖住她。
“求求你副總,我會一生一世、做牛做馬報答你的——”
“幹。”慕康簡潔有力地咒罵一聲,接著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後猛抽猛抽。
這年頭啊,女人說的話還能相信嗎?
一個是跟他上了床,忽然不爽就變臉跟他分手;一個是刻意打扮得嬌滴滴的和他約會,現場再來個大變身……蕾絲邊呢!嚇死人了!
什麼做牛做馬?搞不好過兩天就會呼他巴掌呢!
“你說你是女同志?只跟女人上床的女同志?”慕康忍下滿腹鳥氣,沉聲問。
“嗯嗯。”駱妍明淚汪汪的連連點頭。
“要是讓我發現你騙我,我一定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你自動收拾包袱走人,別想跟我領什麼遣散費!”慕康惡狠狠地威脅。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