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沐遙一直都未曾清醒,等到她醒來之時,已經是翌日辰時了。
看著外面大亮的天光,葉沐遙蹙眉,叫道。
“鈴蘭!”
鈴蘭聽到主子的聲音,馬上從外間走了進來,一看葉沐遙已經醒了,忙不迭的扶著她走到妝匣前。
“主子,奴婢端水讓您洗漱。”
鈴蘭尚未離去,葉沐遙便開口道。
“且慢,我昨日是如何回到咱們碧瑤居的?”
聞言,鈴蘭面上露出淺笑,直接說道。
“還是老夫人疼小姐呢!看小姐睡得如此香甜,便也沒有將您叫醒,直接喚了老夫人身邊的白嬤嬤將您抱了回來,奴婢伺候您擦了擦臉,除了外衫,便讓您睡下了。”
葉沐遙點頭,衝著鈴蘭揮揮手,示意她下去端水。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葉沐遙不自覺的有些奇怪,明明這身體是葉雲起與白蓮的女兒,卻越發的更像自己的前世,難道這就是天意?
鏡中的少女現下還顯得有些稚嫩,不過美人坯子的模樣已經顯現出來,不出幾年,想必又能顯出當年的風華。
葉沐遙對皮相併無太大的執著,現下她憂心的便是該當如何將讓葉恪出府,解了這孩子身上的毒,以後才能與他聯手,一齊對付了白蓮,甚至是葉雲起。
葉沐遙在窗邊的小桌上研磨,將宣紙撕成拇指大的小條,以左手持著毛筆,提筆落字。
身為丞相池淵的獨女,葉沐遙自然是一手好字,不過她能以左手寫字一事,知曉之人也僅僅有父親一人,畢竟這種事情在關鍵時刻便是籌碼,誰也無法猜想的到。
將字條收在袖中,葉沐遙這才將筆墨紙硯放好,不讓旁人發現動用過的痕跡。
她梳洗完之後,便又去老太太的常青院中給她請安。這禮數自然是不可費的,要不然落人口舌的話,於她一個閨閣女子也是有礙。
大抵是昨日也有些累著了,老太太現下並未醒,白蓮也並未過來請安,想來是起的有些晚了。在堂中站著的只有雲詩與水碧兩個通房。
葉沐遙瞟了水碧一眼,發現其額頭中央有一塊指甲大小的疤痕,暗色已經結痂,看著極為猙獰,將水碧原本清秀容貌的美態,破壞的一乾二淨。
容貌與女子而言,幾乎是最重要之物,現下水碧失了她的資本,人自然有些承受不住,渾身散發著一股子頹唐的氣息。
二人見到葉沐遙,紛紛福了福身子,朝著她行禮。
葉沐遙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水碧,趁機將字條塞入她手中。
☆、問話
感受到葉沐遙的動作,水碧一愣,不過她也是個有心計的,自然不會將疑惑表現在臉上。
“水碧通房你的傷勢還沒好,便不必多禮了。”
葉沐遙面上帶著一絲淺笑,鬆開手,這才坐到平日裡一直坐著的位置坐下。
“謝大小姐掛心。”
葉沐遙並沒有再繼續理會水碧,畢竟這只是一個奴才,要是接觸的多了,傳到白蓮耳中,便不是什麼好事。
白蓮沒過多久便也到了,看到葉沐遙時,眼中都帶著笑意,想必是因為三皇子對葉沐語許諾之事極為滿意。
“沐遙今兒個來的真早,可用過早膳了?”
葉沐遙站起身衝著白蓮行禮,這才點頭道。
“已經用過了,謝母親掛心。”
自重生之後,葉沐遙皮囊中住的芯子便是池水瑤,她的禮數舉動自然不是白蓮教養出來的葉沐遙可比,一舉一動彷彿畫兒一般,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沐遙最近便得更乖巧了,莫不是因著皇后娘娘賜婚的原因?”
說到底,白蓮其實並不滿意尉遲津的身份。是皇后身邊的紅人如何